“这...”
李容兰对上刘纯一的眸子,“妾身不知。”
刘纯一的本意是:这李容兰这么料事如神,理性多思,她所分析判断的事情,鲜少有误...
假如她倾向于第一种或第三种,那么离心与小环活着的可能性便又加了几分...
没想到,她想也没想,便回不知。
刘纯一刚刚还云淡风轻的心瞬间又涌上了莫名的烦燥来...
手轻轻的一挥:“退下吧。”
“是,皇上。”
李容兰对着刘纯一福了一福,退到门边后,转过身来,在蔷薇的搀扶下,向‘兰苑’的方向走去。
李公公轻轻的闩上门。
揉了揉惺忪的眼,强打起精神来,偷偷的看向书案边的刘纯一。
心里纳闷:刚刚还轻笑的皇上,这会儿一说起那离妃与小世子来,怎么这脸儿又黑了下来...
许是感受到了李明德的困意与揣度,刘纯一站起身来:“李公公,这时辰也不早了,服侍朕去偏殿休息。”
李明德听了,心下不免又嘀咕了起来,前些儿,自己去城外看望居住在清山寺一心诵佛念经的太皇太后时,他们便问起自己:这一晃纯儿的后宫封后纳妃好些日子了,可有妃子有孕了?
自己听了,心下暗道:这皇上天天一个人睡在偏殿里,皇后与众娘娘那儿都不去,哪个妃子有了孕,那可是天下奇谈了...
只是...不好说啊,自己支支吾吾了半天,方才搪塞了过去。
这太皇太后不知,这纯皇还颁了一道诏书呢...
哎,这会儿,见刘纯一又径自向偏殿走去,实在是忍不住了,屁颠颠的小跑着跟在刘纯一的身后,小声道:“皇上,不是老奴多嘴,您这皇后也封了,娘娘也有了,这么多天来,也不去哪一个的房里去夜宿一晚。”
“嗯...?”
刘纯一迈步的身子一停,转过身来,看向李明德。
李明德一见那眯着的一双凤眸,暗道一声‘不好’,忙急急的道:“奴才该死,奴才又多嘴了。”
‘新皇登基,不足一年,忙于政务,暂且放下儿女私情之心,待国力初稳,方思开枝散叶之事...’
自己早就在朝庭上明说并颁了一道圣旨的,这个李公公此时还来说事儿...?
心下是有些愠了,“怎么,朕在朝庭上说过的事儿,颁过的旨,李公公是不是年纪大了,记性不好了?”
李明德听了,忙诚惶诚恐的跪了下去:“皇上恕罪,奴才也是一时心急。”
“皇帝不急,太监急。还真是的...”
刘纯一一甩袍袖,大踏步向偏殿的方向走去...
...
多日之后,这传言久了,无人当真,便渐渐的被新的传言给掩盖了。
一切,仿佛又回到了平静如初....
有关离心与小环的一切,在日月的更替中渐渐的远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