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意思呢,是...”
离心收好面具,轻轻揣入怀中后,方眼神闪烁的顾左右而言他:“我的意思,如果不幸得实在没办法了,就不管这面具上一颗难看的乌漆抹黑的大黑痣黑化了我天姿国色的面容了,小命要紧,赶紧戴上...哈...哈哈...”
郑润见她这样解释,虽牵强,但也找不出不妥的字句来,便也没再问下去。
负手,大步向前走去。
离心见了,只得颠颠的跟在郑润的身后。
哎哟,这跑得稍稍慢点,竟然还跟不上...
如此,在小小的紫藤山庄的石板路上快跑着绕了好几圈。
离心的心里连连叫苦:这种走法,哪适合这初夏月华如水的美好夜晚?哪是闲情逸致的散步?这不成了我们现代晚饭后的快跑锻炼?
这个郑润,难道不知道自己没功力了,跑不快吗?何况自己这小身板儿,弱得不能再弱了,前些天,去小树林里试武功,这闪了的老腰才刚刚好呢...
难道?难道?刚刚自己说的那几句话,拒绝了他的好心相助,这个表面上看似大义,实则上小鸡肚肠的皇上,离心的大哥,这个叫做郑润的心里生气了?故意来折腾自己?应该不会啊...
这记忆里,这个郑润一板一眼的,对离心呵护还来不及,从来没折腾过离心啊...
不过,人心又安是能测的?...
几圈后,离心实在是跑不动了,这心里的不乐意便也象这个季节的草儿,开始疯长...(最主要的是转了几圈后,这脚太疼了,气也不顺畅了,都开始喘息了...)。
立定,双手叉住腰,话语明显的不那么客气了:“喂...喂...那个什么...什么...郑皇,你跑这么快...快...干嘛?离心都快要累...累断气儿了。你这是存心的吗?要跑你自己跑,我可不奉陪了。”
说完,往那秋千上一屁股坐了下来,直喘粗气儿...
一丝不着痕迹的笑意悄悄浮上郑润的心头,自己也不明白,为什么要故意引起离心的生气,但就是想。
心里亦是纳闷,是不是因为刚才她对自己的疏离与多心,而且,这个女人,刚刚竟然把自己对她的发自内心的担心想说成乌鸦嘴...
朕是堂堂的皇上...皇上,好吧,那可是金口玉言。
朕倒是要试试,她的忍耐力究竟如何?
郑润停住脚步,转过身来,就见到那离心坐在秋千上,气呼呼的看着自己。
忙颇似无辜的看向离心:“离妃,我可没让你跟着我跑,我天天晚膳后习惯了散会儿快步,刚刚倒是只顾着想心思,忘记了离妃跟在身后了...”
这个事儿也能忘?我可是活生生的一个大活人好不?离心在心里又给了他一个超级大白眼(离心自己在心里合计了一下,仅仅这一会儿的功夫,已在心里给了他三次白眼了,看来...)。
没办法,做财务的,向来对数字敏感。
没想到这郑润暗中让人恼怒的本事还挺不小的,可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