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局长，他们能判多久？”陈禁达问道，语气十分冷。
“无期。”金舜游看着陈禁达忽然有害怕，不敢多说，像是面对一直随时会爆发的雄狮一样。
“再加上强奸罪呢，而且是强**女，能判死刑吗？”陈禁达语气更冷，竟然这都不能判死刑。
“可以。”金舜游不由得退后一步。
“是枪决吗？能不能让我执行？”陈禁达说道，其他人都是一脸惊恐，这是有多大的仇恨啊。
“不行，这不符合规定。”金舜游拒绝了，他不想看到陈禁达做这种事。
“那如果让我加入警局呢，这样可以吗？”陈禁达很坚持。
“这……”金舜游不知道怎么说了。
“严副局长，你觉得我的条件能不能进？”陈禁达问道，金舜游看向了严敖义，马宇飞又补上一句，“警察可是要诚实一点。”
“金局，他射击很好，而且他的观察和分析的能力是我们需要的。”严敖义还是说了实话，金舜游真想打死他，都什么时候了还说这样的话，严敖义马上又继续说道，“可是要成为执行枪决的人，你还不行，先不要说一系列的审核你能不能过，就最基础的一点，你现在腿受伤，跑都跑不了，我们是不会接受的。因为那些死刑犯不知道会不会临时反击，如果没有反抗能力，我们是不会要的，更何况那两个人和你有那么大的仇恨，我们更加不会要。”金舜游放松了，他竟然忘记了这一点，这样子陈禁达应该会放弃了吧。
“那如果从远处打呢？您知道的，远处我更顺手。”陈禁达还是不肯放弃。
“不管远处还是近处，不达标就是不行。”严敖义说的很绝对，“不过你如果要来警局的话，我们欢迎，但是那个你就不要想了。”
“我再想想。”陈禁达很失望，走到了一遍，其他人都舒了一口气。
“既然都已经抓到了，那我们可以回去了吧，我可不想真的在警局过夜。”陈乾达说道。
“学长，你先回去吧，我们还要再等一会儿。”马腾说道。
“等一会儿，为什么？”陈乾达不明白。
“是这样的。”马腾把陈乾达拉到一边解释了一下，“现在那孩子还在我们家等着我们把她家人带回去，可是现在，哥也不知道怎么面对她。”
“这样啊，怪不得他想那么做了。”陈乾达明白了，走到了金舜游旁边，问道，“金局长，你觉得我怎么样？”
“你？什么怎样？”金舜游脸色很难看。
“那个工作，我来做。”陈乾达慢慢说道，其他人都惊讶地看着他，金舜游和严敖义脸色更加难看了，陈乾达又说道，“我的身体没什么问题，审核什么的我也没问题。”
“为什么？”陈禁达等人都不明白。
“他完成不了的我来帮忙完成。”陈乾达说得很轻松。
“学长，你为什么这么做，先是帮我掩护，现在又是做这种事，为什么？”陈禁达很不明白，明明只是第一次见面而已，陈乾达为什么要这么帮助他。
“一个执念罢了。”陈乾达走到了一旁，慢慢说道，“南锋的胸口和肚子上各有一处五厘米的伤口，那是被刀刺伤的，你知不知道？”
“还有这种事！”陈禁达很惊讶。
“五年前，我和他一起出去旅游，在一个地方正好碰到了银行抢劫，我当时年少气盛，没想那么多直接冲了过去，没看到抢匪手上的刀，等我注意到的时候，拿到已经向我刺来，如果我没躲开的话，可能直接死在那。就在那时候，南锋冲了过来，把我撞开，那刀刺入了他的胸口，我当时傻掉了，就那么看着他紧紧抱着抢匪，抢匪为了挣脱，又在他肚子上刺了一刀，第三刀就要落下的时候，警察赶到了，制服了抢匪，他被送到了医院抢救，差点救不回来了。最后好不容易抢救回来了，他却昏迷了好几天。后来醒过来了，第一句话就是弟弟妹妹，我知道他是还没找到你们，所以不甘心就这么离去。我这条命是他救的，这几年来，我一直没办法报答他。你是他弟弟，我自然会全力帮助，哪怕付出生命。”众人都沉默了，没想到还有这样的事，金舜游和严敖义叹了口气，还是拦不住啊。
“学长，多谢了。”陈禁达不知道说什么，只能道谢。
“别说什么谢不谢的了，一直以来，没法帮到南锋也成了我一块心病，现在能帮到你，我也好受一点。”陈乾达转过身来，一副轻松的样子，“好了，你也别自责了，快回去吧，告诉她真相，不是你的错，别有压力，以后好好待她。”
“我知道了，多谢学长。”陈禁达也不执着了，心情也好了很多。
“小宋，你送一下他们。”严敖义说道，宋警官带着陈禁达和马腾离开了。
“真没想到你会找到这个方法进来。”三人离开后，金舜游三人坐了下来，严敖义无奈地说道，陈禁达他们肯定想不到，陈乾达会和这两个人认识。
“我早就说过，我会进来的，只是这方法，我也没想到。”陈乾达放松地躺在了椅子上。
“看来你的执念真的很深。”金舜游说道。
“上次没能亲手解决那个人，这回补上。”陈乾达说道。
“也不知道这次会不会变成他的执念？”严敖义叹了口气。
“不会。”陈乾达肯定地说。
“你怎么会知道？”严敖义和金舜游问道。
“他和我一样，这也是我选择帮忙的原因，可是，他又和我不一样，我是因为南锋救了我，我才会有这样的执念，但他是为了保护别人，他只要有个结果就行，哪怕不是亲手，就算只是亲眼看见也行。”陈乾达说道。
“说得好像你很了解他一样，你不就第一次看到他嘛。”金舜游不太相信。
“我是第一次见到他，但这是直觉，不然他怎么会有两家店。”陈乾达完全知道马宇飞的情况，刚才在宿舍里却没有说出来。
“或许吧。”金舜游说道，马宇飞开了两家店他也很清楚，他一直派人看着石南锋，有什么能帮助的就尽量帮助，他也在帮忙寻找石南锋的弟弟妹妹，当然知道他已经和马宇飞相认了，他就顺便对马宇飞稍稍调查了一下，但是调查结果却让他大吃一惊，突然出现在京都，成绩逆天，甚至提高了整个班级的成绩，并且开了两家店，虽然对外说是潘刚慧和欧阳震天是老板，但他却知道马宇飞才是真的老板。
“真是没想到他会是石南锋的弟弟，会让你找到了这么一个机会。”严敖义说道，他只知道有石南锋这个人，却也没见过，也没像金舜游一样一直注意着石南锋，所以他知道的就少多了。
“既然这次你要来了，我也不多说什么了，以后一切注意安全。”金舜游无奈地说道。
“可惜了，那孩子没来警局。”严敖义觉得有些可惜。
“不，他会来的，在毕业之后。”陈乾达肯定的说。
“又是直觉？”金舜游问道。
“直觉，他不会想再看到有那样可怜的孩子，也不想看到那样的人再活在世上。”陈乾达说道，“不过你们应该庆幸他还没来，他来了之后，做得肯定会比你们好。”
“他是有天赋，但没你说的那么好吧。”严敖义说道，他觉得自己对马宇飞还是有些了解的，也没这么厉害吧。
“如果没本事，他能做到现在这个地步，你们这个年纪的时候在做什么？”陈乾达一脸羡慕，“只可惜我最好的时光都被你们浪费掉了。”
“不关我的事。”严敖义连忙撇干净关系，当初就是金舜游不同意的，金舜游翻了个白眼，也不能怪他啊，他也是被逼的，如果让他进来的话，那他自己就完了。
“现在我有了正当理由，你们总拦不住了吧。”陈乾达笑了，“不知道某人知道今天的事后，会不会有人要跪搓衣板了呢？”
“你自己惹出来的事别赖在我头上，我什么都不知道。”金舜游气得叫了出来。
“某人不一定这么想啊。”陈乾达站了起来。
“你要说出去我灭了你！”金舜游气的一拍桌子跳了起来。
“现在是你有把柄在我手里，而且就算我不说，今天这么大的事，你觉得电视不会放吗？”陈乾达笑了笑，“放心吧，以后我一定会好好表现，给你们看看我的能力，姐夫。”说完，陈乾达就出去了，陈禁达他们怎么也不会想到，金舜游会是陈乾达姐夫。
“放心吧，金局，他不会说的，而且他不是很早就进来了吗，没有被拍到。”严敖义安慰道，“他不过是憋了太久，炫耀一下罢了，说到底也还只是个孩子，你就别和孩子一般见识了，搓衣板不会准备的。”
“别提搓衣板！”金舜游愤怒地大叫，严敖义赶紧离开。
这边在车上，陈禁达把外貌变回了马宇飞，衣服没变，宋警官看了之后很惊讶，这等变装，没人认得出来吧。
回到家之后，马宇飞将噩耗告诉了众人，众人都很难过，没想到还是晚了一步，一个都没救出来。顾衿洛没有哭，只是抱着马宇飞一个劲地抽泣，马宇飞一边安慰一边道歉。最后，顾衿洛累得睡着了，马宇飞把她抱回了床上，今晚只能让石达钦和马腾挤一挤了。
帮顾衿洛盖好被子之后，马宇飞又下楼了，对马堂海说道：“爸，明天让王叔叔他们过来吧。”
“这么快？”马堂海没想到会这么快，虽然说顾衿洛现在是无家可归，但是还没恢复过来吧。
“就明天。”马宇飞没说为什么，只是强调了一下。
“好吧，我会叫的。”马堂海没办法。
“现在事情差不多都好了，爸，我已经决定了，毕业之后我要去警局。”马宇飞说道，果然被陈乾达猜中了。
“不是做不成了吗，怎么还去？”马腾很惊讶，他以为马宇飞已经放弃了。
“什么做不成？”马堂海不明白。
“那两个人会被判死刑，哥说想要亲自枪决。”马腾解释道。
“不，宇飞，你不能去！”马堂海马上就拒绝了，怎么能让马宇飞去做这种事呢。
“爸，严叔叔说了，像哥这样腿受伤的是做不了的，但是我也不知道他现在为什么又要去了。”马腾说道。
“我不想看到更多像洛洛一样的孩子出现，也不想看到像那两个畜生一样的人存在这世上。”马宇飞说道，果然和陈乾达说的一模一样。
“宇飞，你还是再考虑一下吧，太危险了。”马堂海还是想劝马宇飞放弃。
“爸，你放心好了，你觉得像我这样跑都不能跑的人，他们会让我去最前面吗？小叔也说过了，如果我去的话，他们只会让我去帮忙观察分析而已，顶多让我当个狙击手……”说道狙击，马宇飞又想起了齐钦麟，也不知道他现在在哪，怎么样了，过得好不好。马腾也沉默了，他知道马宇飞想起了齐钦麟，虽然认识的时间不长，但能这么为马宇飞考虑，马腾也很感激齐钦麟的，不知道现在怎么样了。
“宇飞，放心吧，你队长没事的。”马堂海说道，“而且你小叔不是说过会儿一直看着他的吗，你也可以随时去找他啊，放心好了。”
“我知道了。”马宇飞说道。
“还好今天我们……”马腾继续说道，可是还没说完，就被马宇飞打断了：“你和我来一下，我有事要和你说，爸，我们先上去了。”说完就直接拉着马腾离开了。
“怎么了，为什么不让我说下去？”马腾很不理解。
“陈乾达的事先不要说出去，他这个人不简单。”马宇飞说道。
“不简单？难道他是骗我们的？”马腾很惊讶。
“他倒是没骗我们，我说的是他的身份不简单。”马宇飞说道。
“身份？”马腾很疑惑。
“他和两个局长都认识。”马宇飞说道。
“什么？”马腾不太相信。
“等一下。”马宇飞打了个电话过去，问道：“学长，你周围有人吗？”
“没有，就我一个，想问什么就问吧。”陈乾达好像一直在等一样。
“你通过我加入警局的目的是什么？”马宇飞也不惊讶，如果陈乾达不知道那他才觉得奇怪，“你明明和两个局长都认识，为什么不直接说呢，是你身份特殊，所以不让你进吗？”
“你还真看出来了，可我觉得我并没有表现出来啊。”陈乾达没否认，也不意外。
“你还是表现出来了，最后你为什么要留下来，这些事根本就可以明天再说，你们谈的不是这些事吧。”马宇飞分析道，“不过更多的还是他们两个出卖了你，第一，严副局长刚过来的时候，第一反应是惊讶，然后才问我在哪边，当时宋警官和马腾我知道他是认识的，我那样子他并不认识，那么他在惊讶什么。第二，我们走上去之后，金局长来了第一反应也是惊讶，那他又在惊讶什么。最后，你说你要加入警局，并且做那件事，他们神情古怪，又是为什么。”
“果然厉害。”陈乾达忍不住赞叹，“那你为什么没说出来？”
“既然你们要谈事情，我也就不打扰了。”马宇飞说道。
“那真是可惜了。”陈乾达有些遗憾。
“没什么遗憾的，你也猜到了吧。”马宇飞说道。
“真是瞒不住你啊。”
“理由你也知道了吧。”
“真是那样？”
“真是这样。”马腾在旁边听得糊里糊涂，两个人在说什么事啊。
“真没什么事瞒得住你啊。”陈乾达说道。
“感觉好像瞒得住你一样。”马宇飞笑道，“不过你和他们到底是什么关系啊？”
“金局长是我姐夫。”陈乾达也不瞒着，马宇飞都告诉了他这么多，他说这件事算什么，“你是除了严叔叔之外唯一知道的。”
“唯一？”马宇飞笑了笑。
“好吧，一共四人知道。”陈乾达也笑了笑，这个都瞒不住啊。
“好了，不多说了，你和他解释清楚吧。”马宇飞说道。
“我会解释清楚的。”陈乾达说道。
“最后还有一句，人太多了，六人。”马宇飞说完就挂断了电话。
“你们在说什么啊，什么六人？”马腾越到后面越不明白，俩人到底在说什么。
“你只要知道金局长是他姐夫就行，其他的就别管了。”马宇飞并不准备多说，“所以说啊，他的事你就别说出去了。”
“好吧。”既然马宇飞不说，马腾也不问了。
“时候不早了，你也早点睡吧，今晚达钦只能和你睡了，你睡相好点。”马宇飞说道。
“我睡相哪边不好了？”马腾不服气。
“上次是谁把我当成了抱枕，害得我半夜差点憋死？”马宇飞反问道。
“不就这么一次嘛。”马腾心虚了，马上溜走。
“哥，你会同意的吧。”马腾离开后，马宇飞喃喃自语。
陈乾达宿舍内，马宇飞挂断了电话之后，陈乾达叹了口气，对旁边另外一只开着的手机说道：“我说吧，他没那么简单。”
“是不简单。”电话那头的人说道，正是严敖义。
“真是变态。”那边还有一人，正是金舜游，“怎么连我们两个他都知道？”
“他要是不知道我还奇怪呢。”陈乾达说道，“不过你们也知道了吧，毕业之后他会过来。”
“他真会过来？”金舜游俩人刚才也不明白俩人在讲什么，就算是最后说的六人他们也不是很明白，哪有这么多人。
“说了，理由就是我在那边讲的那些。”陈乾达说道，“其他的我也不多说了，就这样好了。”
“等一下，他说的六人是什么情况？”严敖义问道。
“你们俩，我们俩，他们俩。”陈乾达说完就挂断了，也不多解释，让他们自己想去。挂断了电话之后，陈乾达又对旁边的人说道，“他去当警察你怎么想？”
“他想做什么就去做好了，我们也管不了他。”旁边的人说道。
“你就不担心吗？”陈乾达问道。
“担心有什么用，我这个哥哥现在还要他帮忙，我能做的只有不拖后腿罢了。”这人正是石南锋，“至于他想做警察，就让他去做好了，你以后多帮帮他。”
“我不是说了吗，我这个身份是隐藏的，就四个人知道，严叔，你，他，还有马腾，你觉得我怎么帮他？”陈乾达解释道，他还真的帮不了。
“你现在不是要进去了吗，他进去还要三年左右呢，到时候你多帮帮他。”石南锋说道，他当然知道陈乾达的意思。
“我知道了，不过你也别担心，他腿不是受伤了吗，又不会真的让他去抓人，一般都是让他帮忙观察和分析，顶多当个狙击的，没事的。”陈乾达安慰道，“而且他是你弟弟，我不帮他帮谁，我会把他当成我弟弟来对待的。”
“这个就不用了，辈分乱了。”石南锋笑道，“他现在是叫严副局长小叔的，他要是当你弟，这辈分不就乱了嘛。”
“没事，我反正就是叫严副局长严叔叔的，不过，你这么一提我倒是想起来了，刚才在这边他给警局的人打电话，就直接叫小叔，我听那边的人好像就是严叔，这是怎么回事啊？”陈乾达倒是好奇。
“他好像帮了他的侄子，严副局长为了报答吧，就让他和他侄子一样叫他小叔了。”石南锋也不是很清楚。
“原来和那小鬼有关啊，你弟还真有本事啊。”陈乾达知道严泽罗的事，金舜游也曾经让他试着去和他聊天，结果严泽罗从头到尾一句话都不说，“那小鬼现在应该走出来了吧，是不是很活泼了？”
“我不知道，我没见过。”石南锋又没见过严泽罗，只是听马腾大概讲过。
“不管怎样，严叔也算了了一桩心事吧。”陈乾达说道。
“我不清楚，不过，今天真是多谢你了，帮了宇飞这么大的忙，这么危险的事以后不要做了，就算是帮他也别做。”石南锋说道。
“我的命是你救的，这些不算什么。”陈乾达毫不在意，“五年了，你的伤没事了吧。”
“早没事了，不就这么两刀而已，都五年了，还会有什么事。”石南锋说道，“你也别放在心上了，这么多年，你也不好过吧。”
“根本放不下啊。”陈乾达坐回到了自己床上，“每次看到这两道疤痕，我就会想起那天的事，根本忘不掉。”
“那以后别看好了。”石南锋说道，“很晚了，可以睡了。”
“睡吧。”陈乾达关上了灯，这时石南锋手机响了，他拿起来一看，不禁苦笑，看来还是瞒不住了，是陈禁达的短信：“明天带你去医院检查。”果然，瞒了五年的事还是要被知道了，在那边医院，没人认识，想瞒一下还是可以的，但是这边的医院，瞒不住了，还是先坦白好了，免得又是一阵埋怨。虽然他是马宇飞的哥哥，但事实上马宇飞倒是更像哥哥，石南锋也很怕他的，就算马宇飞同样很怕石南锋。
马宇飞看着刚刚发出的短信，握紧了手机，这次不怕石南锋不说出来。他也早就注意到石南锋的不对劲了，偶尔会有气喘，吃饭的时候偶尔也会去摸一下肚子，以前没注意，以为只是石南锋的习惯。但是前几天的时候，他躺在了石南锋怀里，明显感觉到石南锋心跳不对，但毕竟没有系统学过，不是很清楚，原本打算这回事情全部处理好之后就带他去医院检查一下。今天听到他以前受过这样的伤，他就知道有很大的可能会是当时治疗没完全留下的后遗症。陈乾达虽然心思缜密，但是观察能力就真的不行了。不知道以前石南锋是怎么瞒下来的，但是这次一定要让他说出来。
第二天一大早，马宇飞没有吵醒顾衿洛，和石达钦说了一下，等她醒来之后带她出去玩玩，然后就让马堂海送到了学校。
马宇飞来到了石南锋宿舍，陈乾达已经出门了，马宇飞马上让石南锋给他看一下那两个伤口，石南锋没办法，只能给他看了，马宇飞看着那两个伤口，很是心疼，问道：“你还记不记得那刀有多大？”
“十七八公分吧。”石南锋想了想说道。
“你现在是不是还有心疼和气喘的毛病？”马宇飞继续问道。
“你怎么会知道？”石南锋很惊讶，马宇飞怎么会知道这件事，他可是谁都没说过啊。
“以前就注意到了，但没在意，昨天听他说了之后，就觉得会是后遗症。”马宇飞说道，拿出了一副听诊器，“放松，让我看一下。”
“你还会这个？”石南锋更惊讶了，马宇飞怎么还会这个，“还是去医院检查吧。”
“我先判断一下，到医院也方便一点。”马宇飞直接打断，开始听了起来，一边听，一边观察着伤口的位置，皱起了眉头：“刀是贴着心脏过去的，心脏上也留了伤口。”
“什么？当初检查的时候并没有说心脏有问题啊？”石南锋很惊讶，怎么心脏也出了问题。
“不然你为什么会心疼。”马宇飞说道，“可能是正好贴着过去，并不明显，所以可能忽略了。但是根据你伤口的位置和你说的刀长，肺部受伤更严重，气管可能直接被切断，而且治疗得不彻底，现在复发，才会有气喘的问题。”
“不彻底？”石南锋没想到会是这样的情况。
“不过这些只是我现在粗略判断一下，具体的还要等医院具体检查结果出来再说。”马宇飞说道，“你胸口这边处理成这样，肚子上的那个也差不多吧，现在是不是还会有胃痛的情况？”
“医生说刀直接刺穿了胃。”石南锋说道。
“那有些麻烦。”马宇飞皱起了眉头，“哥，你赶紧穿好，我们马上去医院。”
“好。”石南锋也不多说什么。
在车上，马宇飞问道：“哥，你受伤的事还有其他人知道吗？”
“除了奶奶，姐他们都是知道的，不过他们都没发现更多，你是唯一一个知道那么多的。”石南锋说道。
“这五年，你是怎么过来的？”马宇飞难过地问道。
“刚开始的时候是有些难受，晚上也会疼得睡不着。不过后来也习惯了，次数也少了，现在偶尔疼一下也和没事一样。”石南锋装作不在意地说道。
“以后有事别瞒着我，就算瞒了，最好别让我知道，不然我不会放过你的。”马宇飞说着留下了眼泪。
“你不是也常常瞒着我们，虽然我们可能帮不到什么，但也告诉我们，别出了事之后让我们着急。”石南锋别过了头，不想让马宇飞看到自己的眼泪。
“好，不管昨天他有没有和你说过，我今天再说一遍，毕业之后我当警察。”马宇飞说道。
“你当警察我们不拦你，但是你要记住一点，保护自己安全，如果要出任务，不管危不危险，一定要告诉我们。”石南锋叮嘱道。
“我知道了。”马宇飞擦掉了眼泪。
离医院还有一公里的时候，马宇飞忽然接到了慕雄峰的电话：“宇飞，今天小音不知道怎么回事，不肯去幼儿园。”
“大哥，你女儿不上学跟我说干什么，你自己解决吧。”马宇飞无语了，怎么这种事都要找他。
“其实我问过她为什么，可是她说只告诉你，不告诉我，我没办法才找你的。”慕雄峰有些尴尬。
“唉，好吧，可是我现在还有事，上午可能都没时间，你要不先帮她请一下假吧，我中午的时候过去看看。”马宇飞无奈地说道，怎么还会有这样的理由。挂断电话后，石南锋问道：“怎么了？”
“小音不肯上学，大哥问她为什么，她却说只告诉我，我也只能中午的时候过去看看了。”马宇飞叹了口气。
“还会有这样的事。”石南锋有些惊讶，不过想到了一种原因，“会不会是她看到了网上的消息，想去和同学们说，所以问问你同不同意。”
“真有这种可能。”马宇飞觉得有理，“不过大哥现在可能在请假，我等一下问问他好了。”
“昨天是洛洛，今天是小音，你这两天还真是变成孩子的保姆了。”石南锋笑了。
“所以说小孩子最麻烦了。”马宇飞忍不住抱怨。
“我昨天可完全没看出你有一点不耐烦的样子，你抱着她走到这走到那，就没停过，又是喂她吃饭，又是哄她睡觉，哪边不耐烦了，倒是挺像一个爸爸的。”石南锋说道，马宇飞沉默，并没说话，石南锋说道，“我看啊，你其实并不讨厌和孩子相处，只是担心能不能把小孩子哄开心了，你不能接受他们不开心，所以你以此为借口，尽量避免和孩子相处，这样子你也不用花心思去哄他们了，也不用担心他们不高兴会怎么办，我说的对不对？”
“或许吧。”马宇飞说的很小声，石南锋听到了，笑了笑，也没说什么。
到了医院，要下车的时候，石南锋忽然问道：“在你心中，洛洛是什么身份？”
“她是，我的……孩子。”马宇飞不否认，说完就下车了，石南锋叹了口气，陷得这么深，分开的时候又怎么办呢，但现在也说不了什么了，也下车了。
马宇飞像什么事都没发生过一样，给慕雄峰打了个电话过去，一问，果然和石南锋猜的一样，马宇飞直接拒绝了，还让慕雄峰好好和慕淑音说一下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想到这，马宇飞又想起了马辉燕，就给盛敏打了个电话过去，让她提醒一下，同时以后让马辉燕去飞语的时候也要付钱，这钱马宇飞会出的，这样子表面看起来，特殊的人也就那些兼职的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