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虽是第一次见面,但是聊了几句后却发现彼此之间竟然趣味相投。只几句话的功夫,两人熟稔得就好像久未见面的故人一般。
“你平时在家做些什么?”梨花挨着夜一在树边坐下,好奇地问道,“是不是要学习很多贵族的礼仪?你需要经常穿十二单吗?是不是规矩很多?早上起床需要去向父母问安吗……”
夜一目瞪口呆地看着面前这个到她胸口的小姑娘一口气没喘地噼里啪啦说了一堆,“……你要我先回答哪个?”
梨花目光灼灼地盯着夜一,满脸的期待让人说不出责备的话来。
她好笑地拍了小姑娘的肩膀两下:“看不出来啊,原来这才是你的本性么?”
梨花鼓起了腮帮子,看上去有些忿忿:“来的时候,我娘特地告诫我要谨言慎行,不要给家里丢脸。这一路我都没敢说话呢,也不敢乱动。”她玩弄着自己的袖口,看起来委屈极了。
夜一爽朗地笑了出来,她戏谑地打量着梨花:“看样子你在家里也是个小魔王,不然你母亲也不会特地叮嘱你。”
“……”
“不过四枫院家还好,规矩没那么多,倒是朽木家。”她挤了挤眼睛,“那里规矩才叫多呢,而且个个都不苟言笑,可没意思了。”
“再说了,规矩是人定的。”她补充道,“是非曲直自己心里有数就行了,让自己陷在这一堆条条框框里多憋屈。”
梨花疯狂点头。
夜一见状,脸上的笑容更灿烂了:“据我所知,青木家规矩并不多呀,算是大贵族里最自在的一族了,你为什么还苦恼呢?”
梨花支吾了一会,然后撇过脑袋看向别处,小声地说道,“我……在家里折腾得鸡飞狗跳来着。”她不好意思地摸了摸自己的鼻子,对一边挑起了眉毛满脸兴味的夜一说,“……要脸”。
“有什么不好意思的。”夜一大大咧咧地往后一倚,“我小时候把我母亲最喜欢的一棵茶花挖出来种在了正堂的屋顶上来着。”
梨花不可思议地睁大了眼睛:“这么巧吗!我也想把我爹最喜欢的那棵树挖走来着,可是太大了,我搬不动。所以我围着树挖了一圈坑!”
“然后呢!”嗅到八卦意味的夜一万分期待。
“他去赏景的时候掉下去了!”
“噗。”夜一想象了一下那个场景,一个没忍住笑出了声。平时看起来那么风光霁月的青木大人居然也会有这么出糗的时候,她又问道:“后来呢,你父亲没教训你?”
“……他让我在坑里罚站了一整天。”
“哈哈哈哈哈……”夜一捧腹大笑。
两个喜欢闹腾的人一拍即合,颇有些相见恨晚的意味。你一句我一句的,一说就是小半个时辰。
“之前你在树上干什么?”梨花好奇道。
“我本来在练习瞬步,不小心睡着了。”夜一站起身,向梨花比划了几下,面露兴奋,“你知道瞬步吗?我才刚学没多久,听说最厉害的人可以一次瞬步就能移动好几公里远呢。”
梨花听的一脸向往和羡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