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人之子嘛,没什么。”京乐抬手阻止了想要起身道谢的梨花,他戏谑地朝梨花眨了眨眼睛,“不用这么客气,如果可以的话,我更希望你父亲会拿出珍藏的酒来招待我们。”
“说来真巧。”浮竹有些无奈地笑着说,“昨天晚上春水非要拉我出来喝酒,喝的烂醉如泥,通宵宿醉,今天早晨才迷迷糊糊地醒来。”
“是啊,看见武馆的人时,我们正要回瀞灵廷来着。”京乐动作夸张地抚了抚胸口,“所以说多亏我昨天喝了个畅快啊,不然可不能赶来的这么及时。”
浮竹不置可否地朝友人递去一个责怪的眼神。
弄清楚事情缘由的梨花开始对他们言谈中的熟稔产生了兴趣,她好奇地看着两人:“你们认识我父亲?”
京乐浮竹相视一笑,松下在一旁也露出了会心的笑容。他目露怀念,向梨花解释道:“那时候小主人你还没出生呐。”
那大概是一百多年前的事情了,那时候青木宗秀还不是家主,京乐春水和浮竹十四郎也还不是队长。按照族里既定的规矩,当时还是少年的青木宗秀也被送来了武馆修行,同行的正是松下。
大概每个人都会有那么一段与家里人闹得不愉快的时候,京乐春水是家中的次男,在武道上天资聪颖,但是却厌恶习武,所以经常游手好闲。而青木家与京乐家原本就有些交情,所以当时还是青年的京乐春水就被家人勒令来了地甲馆。
“其实当时有两条路给我选的。”京乐在一旁抄着手悠悠地补充道,“要么来武馆,要么去真央。我当然选择前者啦,毕竟流魂街要比瀞灵廷里自在多了。”
所以就这样机缘巧合地和青木宗秀结识了,还有浮竹先生,当时陪同京乐一道来了武馆。
“三个人着实度过了好一阵难忘的时光呢。”松下微微眯起眼睛,似是怀念,似是惋惜,“后来京乐先生和浮竹先生去了真央,三人见面的时间就少了许多。等宗秀大人历练结束时,两位已经在护庭十三番里大有成就了。”
浮竹拳起一只手在唇边遮着,轻轻地笑出了声:“是啊,那段时间过得真是让人难以忘怀啊。”
“而且这么多年过去了,地甲馆还是老样子呢。”京乐站起身,看向窗外长得正热闹的枫树,“这棵树当年还是我们三个一起种下的呢,一晃都这么多年过去了啊……”
“能下床走动了吗?”他回过头看向梨花,得到肯定答复后,又朝松下努了努嘴,“外面,还有好些在盼着你们呢。”
松下一拍脑袋,急忙站起身:“哎呀,把这事忘了。”他朝梨花伸出手,关切地将她扶起来,“菱先生和蓝染先生在前面等着你呢,大家都怕你有什么三长两短……呸,罪过罪过。”
梨花朝松下不好意思地笑着,事情过都过去了,她再说什么也改变不了让大家担心的事实。
这次确实是她太任性了,没有好好掂量自己的实力,就莽撞地上前和实力明显远超自己的人打斗。是她最近太急功近利了吗?梨花在去往前堂的路上边走边想。其实……那个男人还是手下留情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