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事说到这里,珞昭融已经喝了祝融好几坛般若酒,脸色微红,眼神却又十分清明。
祝融的酒都是他早年时在凡间买的,存到如今又激又辣,很对珞昭融的脾性,她也会为了喝一口酒找出诸多借口,对于此,祝融一直是看破不说破的。
但是酒越来越少,祝融也忍不住停了下来,瞪着她,气道:“你给我适可而止!”
珞昭融将手放在玉腿上,慵懒地靠在床榻上,晃着般若酒,实实地打了个酒嗝,笑道:“你就接着说吧,奴身听着呢。”
“要喝酒自己买去!”祝融将为数不多的酒坛笼到自己身边,露出一副护犊子的神色,警惕的看着醉酒的美人,“你们炼狱的矮莲酒,香气醇厚,一滴入醉,百般轮回皆是繁华若梦,这称赞还是杜康亲自说的!”
“你可别说他了,就是一个赖在炼狱不肯走的酒仙。”珞昭融毫不留情面地翻着白眼,将般若酒放在旁边。“然后呢?奴身记得那个时候你是听说有人借着你的名号招摇撞骗,你就去看了是吧?”
祝融将般若全部收于身后,防止珞昭融再次借着酒疯抢酒喝后,颔首,道:“那可不是?去的路上看到那只小黑狗,肚子里全是火种,再不救他就要死了,反正也是举手之劳,我就赐予了他些许仙气。”
“这世间本无祸斗,所谓所经之处,火飚暴起,焚爇墙宇,烟焰四合,弥亘城门之类的,不过是在炎轻变为祸斗后才有的传闻罢了。这么说起来,那祸斗还是我所创之物。”
珞昭融仰头,将坛子内的酒一饮而尽,目光紧盯着祝融身后的般若酒,脸色绯红,随手将坛子丢到一旁,“你所创之物也不过尔尔,就算得了那一时的仙气,又怎能与奴身炼狱中所关押的罪妖相比?又怎么会被禁锢在剑阁北一地?”
酒坛已经堆成了山,而祝融依旧一口没喝,心疼得直直咧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