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如果无肠国只剩下炎轻一只黑犬的话,他就可以永远受人膜拜了。
神也好,王也好,我们只要一个就好。
那是百箩经常在炎轻耳边说的话。
炎轻三岁生辰宴那日,依旧是举国欢庆的。
那天,他换上了纯黑色的礼服,耳朵上被钉了一个宝石,头上戴着一顶帽子,长长的流苏落在他面前,晃来晃去的,勾起他贪玩的念头。
他伸出舌头,想要舔舔那个流苏。
百箩皱皱眉,轻轻地遮住了他浑身上下唯一粉嫩的舌头。
没有了玩物,炎轻只能将两只前爪搭在百箩肩膀上,好奇地抬头,张望着四周。
为了庆祝他生日,街边挂满了喜庆的红色。
他喜欢红色。
有人看到他的时候跪拜在地上,磕着头。
有人跟在他身后,眼馋地走着。
炎轻是看到四周宫廷的颜色慢慢变成纯黑色的时候才感觉到不对的。
百箩没有带他去他该去的地方。
炎轻刚想叫几声提醒百箩走错路了,却感觉自己被百箩扔到了一个充满焚香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