继后初立,满朝的诰命自然都要进宫道贺。
宁弯弯要是离京了也就算了,偏偏这会还在京城,也不好二话不说就跑路。
只好是跟着王妃穿戴妥当了去皇宫走了一遭。
宁弯弯还是第一回穿诰命服饰,那是一点也不舒坦,头上的发冠也是按品级制作的,带着脖子扭一下都困难。
别人跪她也跟着跪,别人起她也跟着起,一路低眉顺眼混在一堆诰命夫人里算是走了个过场。
也没有什么特别的事情发生,她一个五品小诰命也入不了皇后娘娘的眼,到了午饭前就跟着王妃从宫里头出来了。
顺便得了一堆的赏赐,不过都是些高档的料子,还是首饰等等。
回到王府宁弯弯忙慌慌的就换上了自己的衣裳,总算是舒坦点了。
她入宫的这上午宁匪月也从司天监被挪到了王府里头养伤。
宁弯弯终于是看到了自己哥哥,伤在胸口又流了那么多血元气大伤,整个人都是有气无力的,多说两句话都显得疲累。
是以也没有多说什么,转头想威胁了一番鱼非。
“你要是照顾不好我哥我”
砰门被重重关上了,宁弯弯被关到了门外。
宁弯弯气的照着房门狠踹了好几脚才解气。
这眼瞅着过年,也没在耽误时间,当天下午宁弯弯一行人就启程回家了。
王妃置办了一些年货,还有宫里头赏的东西,再加上清晨和五斤的行李,足足装了两马车。
再加上四个人是分开两辆马车坐,一共四辆马车,赶车的除了宫里头随行保护清晨的两个侍卫,还有两个是王府里侍卫,其中一个还是老熟人林七。
他因着鱼非遇刺,虽说伤的是宁匪月,但终究还是保护不力被罚从暗卫的位置上退了下来,成了王府里头的普通侍卫。
一路上那是紧赶慢赶,除了食宿一口气的功夫都没有歇终于是在除夕下午赶到了家。
常氏自是抱着闺女儿子又是一通的大哭。
一边哭还一边捶着宁弯弯的背数落。
“你这孩子,这一去连心都野了这许久才回来!你怎么不干脆以后就住到京城里了,别回来了!别认我这个娘了!”
“我这一天天的在家里提心吊胆,你倒好,把这个家都忘到九霄云外去了吧?打小就疯,这么大了还能在外头玩那么疯!你是打量着我活的太长了想要早早的气死我是吧?”
“一个姑娘家家的,才跟人换了庚帖,定亲定个半岔就跑出去这么些时日不回来,你让人家怎么想?让你公公婆婆怎么想?以后这日子还过不过了?”
宁弯弯让自己娘捶的心肝儿都颤巍巍的了。
瞪大了眼睛伸长了舌头咳嗽个不停。
“咳咳哎呀,哎呀”
常氏一瞧她那副怪样又给气笑了,气哼哼的把她给推到一边,把小儿子搂到怀里心肝肉的叫着,关切的慰问着这一路上辛不辛苦,吃好没,睡好没,在宫里有没有让人欺负了。
两厢一对比立刻就显出了差距,宁弯弯那就是山沟沟里捡回来的,清晨这才是亲生的。
宁怀运推她:“有人在呢,你瞧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