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宴之上,满座宾客。
“固亲王府三郡主被她的书僮勾搭上了。”
哼哼!这有什么?
厉蓝彦品着大餐前的开胃菜、瞅着“正戏”前的歌舞技,表示、这样的噱头,早在二十年前,他就玩不要了。
“而且、”
但递进式的连词仍是令他不由提起了耳朵。
“那书僮还拥有【狐】之妖精作为魄文,且是狐妖,潜伏在固亲王府长达六载竟无一人发现过他的真身。”
和前一条的花边八卦比起来,这条消息更能诱动厉蓝彦作为商人所该有的灵敏嗅觉。
“真的假的啊?这可是固亲王府,如果那妖族真能有这本事,何必要做低三下四的书僮,难不成你还真当有殊途的人妖之恋啊!即使是有,那三郡主当初也不过七岁幼龄,显然,大郡主才更为符合这一角色吧。”
厉蓝彦夹起一块牛肉塞进嘴里,边咀嚼着、边点了点头,这也是他所怀疑的。
“我倒是听说,那书僮并非妖族,仅是机缘得了部神功,令他能够于战时化出妖躯,类似《南以穗身鸾枭铭神(神功)》,在五境中,人族均是偏崇尚此种的武道。”
厉蓝彦将久嚼不碎的牛肉“咕噜”咽下,毫无异样地捋了捋须,不由瞧了一眼右前处相邻那桌方才发言之人,他生自五境之琉璃,自然对此深有同感。
“可妖族妖法与武道奇妙毕竟不同,当时在场之人中,亦不乏眼力卓越者,那书僮所修的,确确实实是妖法,且非寻常。”
“诸位、我倒觉得,我们应该将重点投向在他所契的妖精,那可是妖精啊!就算能令人族修习妖族之法也不是不可能,况且,那或许是譬似妖法的上古之道也不一定。”
“有理。”
“说到这点,我就觉得那小子真是可恨,连第二魂都未能塑出,就能拥有妖精,莫非他祖上专司盗死之运,才积累出了这等的机缘。”
“虽然这话有些过分了,不过我也是感到了一阵阵的不爽,特别是想到他很可能每天晚上都与妖精做些‘嘿嘿嘿’的事情······啧!!@#¥!@#¥!@#¥”
话题突然转向为对少年的人身攻击,就像是攀比那般,污言秽语越来越多,同一桌中携带着幼子赴宴的权贵夫人急忙捂住了孩子的耳朵,不满着将恼怒瞪了过去。
厉蓝彦摇头晃脑地感慨了一下他们的年少气盛,便不再去关注。
就在这时,歌舞停歇,正主登场。
固亲王爷、时常于此种场合露面的固亲王府大郡主、作为宴会主角的小郡主、以及、仆役装扮的瘦弱少年。
厉蓝彦感到不解,那少年身份明显低微,可为何能与固亲王爷并肩而立?且那身形、
总觉得在哪见过······
纵然如此,全场也不复原先那般热火朝天,即使于不解中议论,也是交头接耳、细语喁喁。
陈式固凭使七魂之气魄,将堂堂宏声遍布来仪殿中。
“诸位今日前来为本王爱女庆贺,自当无需拘束,开怀吃喝。”
场面之言后,直切入正题、
“想必诸位早已知晓,稍不久前,本王府邸之中突发骚乱,致使二十七名来宾、五十二名固一卫及三十三名固亲王府仆役罹难,后经查明,此为策影魔之恶计,旨为声东击西、掳走本王爱女。”
表露情切之怒、
“可那魔头过分轻敌,反倒栽在了倾软手中,现已被诛,也算是为因而丧亲之人寻了个公道,然、此事毕竟发生于本王府中,本王亦不会推脱,本王已备好歉礼,望此能稍解不幸者之苦痛。”
厉蓝彦当然明白,固亲王的这番言论,只是为将他对此事的态度呈现在各方之前。
在无关者看来、王爷有度、合情合理;而对于那些失去了亲友的人来说,固亲王府损失更大,且又诚意相待,若如此还是不满,那就请先掂量掂量自己的分量再论其他吧。
片刻的顿措之后、
“同时,本王另有一事告知诸位······”
厉蓝彦伸手取来一瓣瓜瓤,一手捋开胡子,一手递向口中,同时也是有些好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