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一早,萧矩就来寻江言。
“先生,昨日睡的可安好?”萧矩先是寒暄。
“好啊,这京城的条件还要胜过江洲啊!”江言也很客气。
“昨日我叔父说话不中听,请先生不要怪罪。”萧矩客气的赔礼。
“我也听闻萧宰相是耿直直言之人,些许言语而已,没什么大不了的。”江言语气平淡。
“昨日听了先生之事迹,我是很坚定让辰儿跟您继续修行的。”萧矩表明立场。
“侯爷能够支持当然最好了,不然萧辰夹在中间多难受啊!”江言调笑着说。
“是的,是的。不如先生在长安多停留几日,我带先生看一看这长安城的风土人情,如何?”萧矩建议道。
“也好。我正想问呢,听说今年唐皇开科取士、招取贤才,不知这考试是否结束了?”江言问道。算算时间这正是陈光蕊中状元的时间,江言来了长安也是想见见这唐僧之父。
“前日廷试已经结束,海州士子陈萼被圣上钦点为状元,跨马游街三日。”萧矩答道,却不知江言为何关注这科举之事。
“这殷开山你熟吗?他的府邸在哪?这陈状元跨马游街是否经过殷府啊?”江言想着这陈光蕊到底是中了状元,接下来该是抛绣球招婿了吧。
“殷宰相府离我这不远,我可以带先生去拜访。”萧矩不知江言是何意,只当江言想去拜见殷开山。
说罢,萧矩就要带着江言出门,萧辰见此也要跟着去。
三人出门,不多一会就到了殷开山府邸门口,见到殷开山府门前人声鼎沸,有这侍卫官差在门口候着,不少百姓都在看热闹,听得议论才知道是新科状元跨马游街至此,被殷宰相请进了府中。
“这不是说有殷开山女儿抛绣球招亲的吗?难道不是这回事?”江言倒是奇怪了。
“殷宰相确实有一女名为殷温娇,生的也是花容月貌。只是很早之前就订过亲的,又岂会再招夫婿呢。”萧矩说道。
“若不是为招婿,怎么会把陈萼叫入府中呢?方便的话,我们也进去拜访一下吧?”虽然没有抛绣球,江言还是觉得陈萼进去是为亲事。
萧矩听从江言的要求,很快带着二人登了殷开山的门。殷府的管事把几人引入偏厅,给萧矩等人抱歉说,殷宰相有要事在办,请他们稍等。
几人落座过了许久,才等到殷开山的到来。殷开山进门就喜气洋洋的说:“贤侄,不知你突然来访,老夫实在有要事要办,让你久等啦!”
“殷宰相,不必客气,小侄冒昧来访,请您勿怪。刚才进门见新科状元登门,您莫不是与他有旧?”萧矩回道。
“我与陈萼素未蒙面,哪有什么旧交。只是昨夜有菩萨梦中授予天机,说这陈状元与我娇儿乃是天命因缘,天作之合。”殷开山道。
“温娇妹妹不是已经与刘文起的公子订有婚约吗?世叔如何做这么奇怪的梦呢?世叔叫这陈萼进来不会真有与他结亲之意吧?”萧矩问道。
“是否是观音菩萨?”江言插问。心里嘀咕这唐僧爹妈都是菩萨安排的?
“这位是?”殷开山见江言插话。
“世叔,这位是萧辰的师父江言,乃是修炼得道的高人。今天来您府上也是江先生提议。”萧矩介绍道。
“哦,莫非江先生也知这观音菩萨托梦之事?”殷开山奇道。“我起初也觉得这梦奇怪。只是菩萨说我若是错过了这一桩姻缘,则我娇儿要悲苦一生,还会累及家门,害得满门不幸啊。这刘文静、刘文起兄弟二人因谋反之事被圣上诛杀,虽是圣上仁德,没有罪及二人家人。若我仍是依约将女儿嫁与其子,怕是将来要受其连累,菩萨之言恐验证于此啊。”
“世叔既有此忧虑,何不与刘家解除婚约,再寻良配。这陈萼虽有状元之才,但也是寒门子弟,怕是苦了温娇妹妹。”萧矩觉得陈萼出生贫寒不算良配。
“即使解除了婚约,这悔婚的名声也不好听啊,又有哪家公子愿再结亲。既是菩萨有兆示,我便依之。再说这陈萼虽然家贫,但也一表人才,如今既中状元,也有一番大好前途。倒也算得佳配。江先生认为呢?”殷开山问道。
“陈光蕊才高八斗,贵千金花容月貌,两人定是情投意合,确是良缘啊!”江言口中说着,心里考虑的是这两人怕是孽缘才对?看来这陈萼和殷温娇的遭遇都是观音安排布置的了。只是即便没有菩萨托梦,这殷开山恐怕也可能找上陈萼当女婿吧。
“哈哈,先生所言极是。今天陈萼游街从我门前经过,我将他拉入府中,与我娇儿一见,两人即刻互生爱意,相互都看对了眼,我见这情况果然如菩萨所说,即刻与陈萼商议了婚事。”殷开山得意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