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全都起来吧,王妃都发话了!”
丫鬟嬷嬷们才敢起身,她略微得意的瞟了我一眼,仿佛是在向我宣示主权。
“妹妹的院子里可是出了什么大事?”
“牢姐姐挂心,是妹妹的嫁妆中少了一只翡翠手镯,本也不是什么大事,我的母亲过世多年,这是她生前经常佩戴在手上的,妹妹却个念旧的之人。”
心思倒是剔透,说是遗母的生前之物,格外的珍惜。对偷东西之人势必是要严惩不贷,又影喻她对生母的敬重与珍爱,“调查”出偷窃的刚好是我我院里的丫鬟,她是想要?杀鸡敬猴。
“不知侧王妃的手镯可有刻字或者说质地与其他翡翠手镯不同?”
“并无不同,只是我们王妃平时里喜爱白玉手镯,翡翠手镯便仅此一只。”一旁行刑的嬷嬷讨赏一般的开口了
“哦?那这手镯可真是贵重外分。千凝,替本宫去侧王妃的房里找找,一定要仔细些。”我看向她,用手不经意间的摸了下手腕。
“奴婢定当为侧王妃分忧。”说完径直走向里屋。
“大胆奴婢,侧王妃的居所岂是你个奴婢想进就能进的?”李嬷嬷提早一步拦在千凝面前。
“奴婢奉王妃口谕,为的是给侧王妃寻回遗物。”千凝铿锵有力的话瞬间压住了嬷嬷的气焰。
“得罪了,嬷嬷!”千凝一举推开,大步直入。李嬷嬷紧跟其后。
我轻飘飘的一句话传入她耳中:“李嬷嬷这是对本宫的人不放心,心存疑虑?”她连忙退了出来。
“老奴不敢。”
慎刑房的公公和嬷嬷也都到场了,我们一同在外等候,过了片刻,千凝抱着一个木盒走了出来。
“侧王妃,奴婢手中木盒可是您的?”
“自然!”
“启禀王妃,侧王妃的翡翠手镯奴婢找到了。”说完便打开木盒。
一只完好无暇的翡翠手镯出现在了木盒里。
“姐姐要恭喜妹妹,失而复得。”
“这如何能确定是我们王妃母亲的遗物,谁知是不是你偷梁换柱?”
“嬷嬷自己说的,侧王妃的翡翠手镯院子里只此一只,刚才奴婢还询问过侧王妃,王妃的回答是自然,奴婢寻回侧王妃的遗物,嬷嬷不感到高兴,反而指责怀疑。”
“一个一等丫鬟,怎么会有贵重的翡翠手镯,难道你是怀疑本宫偷的?”
“老奴不敢!”
“本宫的人没有证据,不清不楚被带到了清秋院,还动了刑,莫非是想屈打成招?”
“是妹妹的无心之过,冤枉了姐姐的院里的丫鬟。”
“到底是无心之过,还是?你意在栽赃嫁祸本宫呢?”
她眼神里尽是惶恐和难以置信,一向懦弱可以拿捏的我,今日怎么会…
“求姐姐宽恕我这一回。”
“本宫的丫鬟,一个被冤枉用刑,一个被指责怀疑,本宫今日戴着皇后娘娘亲赐的五尾凤钗,无一人下跪行礼,你们把本宫置于何地,将凤位之上的皇后娘娘置于何地?”
跪在地上的下人个个胆战心惊,面面相觑,只觉得眼前的王妃有着难以言喻的威严和气势。
“张嬷嬷,李公公!”
“老奴在!”
“你们二位都是管家的,李嬷嬷冤枉指责本宫的一等宫女,私自用刑,该如何惩治?”
“杖责三十,剜去舌头。”
“那藐视皇后娘娘,又该如何惩治?”容色冷凝,忽地话锋一转,直击要害。
“杖毙!”
“那便一件一件来吧!今日本宫在这看着李嬷嬷行刑,以儆效尤。”
原本是想对我杀鸡儆猴,却不料被我占了上风。
血腥的场面让许多小丫鬟吓得瑟瑟发抖,掩面哭泣,不忍直视。
我慢慢的吮着手里丫鬟奉上的茶,目不转睛的看着。
“王妃,已杖毙,这是李嬷嬷嘴里剜下的舌头。”
我起身,用手帕垫着盘子底部,直接端起,步步逼近这此刻因恐惧而瑟瑟发抖的侧王妃。
将盘子放在她面前,“本宫知道妹妹念旧,主仆一场,以后免不了要思念,便将这舌头送给妹妹做个留念。”温柔的像在说爱人之间的情话,却是让人不寒而栗。
她一抬头,立马整个人因惊吓而向后仰倒,翻过身趴在地上干呕不止。
“那本宫就不打扰妹妹与李嬷嬷叙旧了,我先回去了!”她看我的眼神就如同看到幽冥厉鬼,惊恐万分。
初次见面,小小薄礼——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今日之后,王府上下无人不知我凉薄狠毒,手段狠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