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葛从容摆手叹道:“好汉不提当年勇。小时候顽皮逞能罢了,倒是把西岭的门派得罪个遍,如今想用他们,也没脸去见。”
“我们见到蜀王之前,诸葛少爷可否真的指点我几招?我怕拿着宝剑,却剑法稀松,到时惹蜀王笑话。”
“这有何难?我稍加指点,保证你在蜀王面前不露怯。不过话说回来,你这宝剑在手,实在太过引人注目,若不是遇上我,恐怕你的孟麟剑,早就不知道被偷过多少次。”
恕儿低头看了看那两把剑,对比之下,怀王剑果然不凡。“你说的似乎有些道理。”
诸葛从容说:“我遇到过许多次这样的事,所以深有体会。小时候喜欢宝剑,义父却不让我拿着出行。后来遇到无数次偷剑的人,才觉得幸亏没有拿着宝剑。”
“西岭都横扫了,偷剑的盗匪,你又不是打不过,何必为了将就他们,就不拿一把你自己喜欢的剑呢?”
诸葛从容笑道:“话是如此,但不是每个盗匪我都敢出手打的!”
“什么盗匪,竟然让诸葛少爷都不敢出手?”
“蜀王乌邪,你说我敢不敢出手?”
“蜀王?他偷过你的剑?”恕儿不禁惊叹。
“是啊,蜀王可是九州之内最大的土匪。我横扫了他西岭山中的小土匪们,他不乐意了,前些年我从陈国回楚国的路上,经过蜀国,在进西岭之前的一家小餐馆吃饭,一转眼功夫,剑就被偷了。我知道那是把极其普通的剑,也没追出去。”
“那你怎么知道剑是蜀王偷的?”
“因为那老小子看到自己偷了把极其普通的剑,居然气冲冲地回来找我。”
恕儿噗嗤一笑。
“他气冲冲地回来,把剑往我桌子上一扔,问我为何使用这样一把破剑,分明是在愚弄他。我小时候见过蜀王,自然一眼就认出了他,还不解他堂堂蜀王,为何要偷我的剑。结果他说,他知道我与义父周游列国,编撰武学典籍,武痴如此,肯定带了把绝世好剑。他偷了我的好剑,也算报了我当年没经过他允许便将西岭的盗匪一锅端了之仇。可是出了餐馆,仔细一看,就是一把破剑而已,真是坏了他‘剑痴’的名声,于是又给还了回来。”
恕儿哈哈大笑:“蜀王真是有趣!”
诸葛从容道:“九州之内,奇人实多。蜀王如此,我也是大开眼界。”
恕儿担心道:“若他偷了我的剑怎么办?”
“这把孟麟剑,别人会偷,他却不会。就算偷了,他也只是看看而已,会还给你的。他对孟麟极其尊重,对孟麟剑亦是如此。除非你心甘情愿地把剑给他,否则他不会为难于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