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安风这样的抱怨,安业忍不住笑了:“安安,男人之间没什么好聊的,都是用拳头说话。”
安风心疼的用药膏抹着他脸上的淤青,听到他这样说以后生气的把药膏放在桌上:“你自己涂吧,我也不想管你了。”
她是真的生气了。
安业站起来摸了摸她的头发,向她道歉:“安安,我早就想揍陆景衡了,现在难得有机会,你就当让我发泄一下好吗?”
安风眼睛湿润的看着他,声音哽咽:“哥,我知道你恨他,我更恨他毁了我们的生活,但是我们斗不过他的,现在安逸的抚养权也悬而未决,这时候我们不惹他好不好?你要是再有什么事,你让我和小逸怎么活?”
安业知道她对陆景衡的惧怕早就超越了恨意,她在监狱里究竟发生过什么从来都没和他说过,这时候看着她眼眶湿润的样子很心疼。
他弯腰从茶几上抽出纸巾,将她脸上的眼泪擦干净:“好了好了,下次不这样了,等这阵子忙完,hris联系上他的律师朋友了,我们带小逸去看完爸爸就离开这里。”
“哥,你觉得当初那场车祸,真的是爸爸故意要害黎清清的吗?”
安风这样一问,安业拿着纸巾的手在她的脸上顿住了。
当时所有的证据指向安国栋,觉得是他忍受不了女儿在婚姻里受欺负,所以对小三起了杀心,结果没想到把自己给赔进去了。
那时候安风出轨姜戈的丑闻和黎清清出事差不多是同一时间段发生的,陆景衡在盛怒之下直接就托关系要立刻判刑,就算安国栋死了要让他身败名裂。
他一心认为是安风嫉妒黎清清,所以指使安国栋去陷害黎清清的,所以在事情还没有完全调查清楚的时候就用这样的办法去逼安风自己认罪。
陆景衡在帝都只手遮天,安风为了保全父亲最后的名声,主动认下了自己没有做过的事情,和陆景衡离婚以后就被关进了监狱,有了三年水深火热的苦难折磨。
“你为什么突然这样说?”
安风不可能不相信自己的父亲的品性问出这样的问题,除非她是有什么其他的打算。
她慢慢在沙发上坐下,神情有些恍惚:“我在想,我是不是太软弱了,或许有些真相是该去把它揭露出来的。”
这次黎清清把小逸的额头摔破,让她受了很大刺激。
人善被人欺,她一味地忍让与逃避,换来的是黎清清的得寸进尺,或许她不该继续这样软弱下去。
就算她不想因为过去的事情和陆景衡纠缠不清,但是如果不把事情调查清楚还自己一个清白,陆景衡就会放过她吗?
“安安,你想做什么就尽管去做,哥哥会一直支持你的。”
安业在她身边坐下,拍了拍她的肩膀。
她有些茫然的看着安业:“可是哥,你不怨我吗?当初如果不是我执意要嫁给陆景衡,和这样的男人扯上关系,爸爸也不会”
“傻丫头,哥哥心疼你还来不及,又怎么会怨你呢?”安逸揉了揉她的头发,“哥哥不怪你,你想做什么就尽管去做,哥哥会一直支持你的。”
“不过我要离开几天,等到爸爸祭日的时候再回来,我不在的这段时间你先不要轻举妄动,不要惹怒陆景衡,能多陪小逸一天就是一天,好好生活等我回来。”
安逸不仅是她的助理,他自己也有自己的工作,应该是国的企业高管之类的,具体哪家公司她不知道,他不多说,安风从来也没多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