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派外?!”
距悬明峰不远的一处飞峰之上,七八名服饰精美,高冠博带的少年人正汇聚一堂,小声议论。
其中一名头戴九阳冠的少年好似听到了难以置信的话语,犹自惊疑,再次重复的向下首一位身着伏波弄云袍的修士问道:
“他当真是要去派外?!”
“岂能有假?“那身着伏波弄云袍的修士淡淡道。
这时旁边一位高额少年正在品茗,听得对话便放下手中茶盏,诧异道:“当年他在下院之时,连破我世族子弟二十六人之道心,被门中勒令不得出山,禁闭悔过,他安敢如此?”
此言一处,身旁几人立时感觉不快,有人皱眉打断道:
“杜赫,你就事论事,莫说当年。”
高额修士杜赫歉意的朝他笑了笑,接着对头戴九阳冠的少年道:“刘嵘,前番那姜不虚送去那些名门的飞书被我等所阻,可眼下他若是要踏出山门,却不是我等能阻挡的了。”
先前那皱眉修士叹息一声开口道:“若非我等族中师兄正潜心修炼,以待大比,岂容他如此嚣张!”
“正是,正是!”
“不过区区玄光二重境罢了,族内哪个师兄不比他强?”
刘嵘见如此吵闹,不耐的伸出手虚按一下,示意安静,才斟酌着向身着伏波弄云袍的少年问道:“王晃,你是从何处得来的消息。”
听得他发问,王晃哈哈一声,开口道:“正是从那姜不虚的师弟,赵不何处得来。”
“这赵不何我也知晓,倒也是一个妙人,早年乃是商贾之家出身,若不是祖上与姜润有旧,何德何能能拜入清栖观内。”一旁的杜赫接过话头,继续道:
“此人拜入观内后,不思修道,依旧行那商贾之事,弄得自家洞府整日是人来人往,乌烟瘴气。”
“哈哈,师徒一脉看来不过如此。”
“弟子心性如此不堪,看来那姜润也未必高明到哪里去。”
“李兄慎言。”
刘嵘听着杜赫的话,沉思一会,才对那王晃道:“这赵不何眼下在何处?”
“正在这当庐峰下。”王晃答道。
刘嵘听得此话,站起身来,一边整理袍袖,一边道:“那便唤他上来,随我去面见族老。”
王晃当即发出一道法符,向峰下传去,不多时,便见一道气淡雾薄的白云正摇摇晃晃自下方飞来。
这白云好似极不稳当,到得近前后竟如同无头苍蝇一般,跌跌撞撞的砸在地面上,掀起一阵灰土,此景顿时引得在场几人哄笑不已。
待的烟尘散尽,便显出一个三十许的人形,只见他头戴着一方员外帽,身上穿着世俗中商贾常穿的褐色绸缎长袍。
嘴上留着两撇细细的八字胡,一双小眼炯炯有神,竟透出一股精明的意味。
他见几人正嘲笑着自己,丝毫不以为杵,慢条斯理的拍去身上的尘土,才来到近前,也不稽首,而是拱手道:“鄙人赵不何,不知几位唤我来此,有何要事?”
他这番从容模样,倒是让几人高看一眼,可也只是一眼而已。
那刘嵘甚至懒得回礼,态度高傲的道:“我唤你来此,所为何事,想必你自己也清楚,我只问你,你所说的是真是假?”
“赵某自八岁起便开始经商,从未欺瞒过任一顾客。”赵不何傲然道。
刘嵘见态度依旧不卑不亢的赵不何,心中一定,继续道:“那你的消息是从何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