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书房内,长孙煜怒容满面,地上狼藉一片,一众官员跪在地上大气不敢喘一下,之前替宋临晚验身的那宫女也跪在桌案边,泪流满面,浑然不知发生了什么。
宋临晚慢步走进书房,“我看这上京城是一点也容不下我,半点安生都不想给我。”
瞧瞧,这才出皇宫多久,又被请了进来。
长孙煜对上她的眼眸,左手叩了叩桌案,怒容不改,“朕宋大人怎么有恃无恐,原来是朕这皇宫内早已全是你的人,你可真是好本事啊,把朕耍的团团转!”
着他将桌上仅剩的砚台推倒在地,墨汁蘸了跪在地上的那宫女一身。
“话可不能乱,凡事都要讲究证据。”宋临晚脸色微微一变,随即恢复原样,可这抹变化还是被不少官员收入眼内,她轻笑道:“早早被你请进宫来,我那都还不知道发生了何事,又如何安排人手?赵皇,你可知把脏水往我身上泼需要付出什么样的代价?”
长孙煜懒得和她周旋,拍了拍手,苏公公忙捏着嗓子传人将证人带上来,“少拿你那一套来压朕!朕这悠悠大国何至于处处受制于你那几十万大军!”
面相丑陋的老女人哆哆嗦嗦地走进来,一把跪在地上,“老奴见过陛下昨夜老奴亲眼所见这宫女和某外男窃窃私语好一阵,今早闹刺杀时,老奴恰巧经过那里,那外男正拿着弓箭给这位姑娘”
某外男自然指得是杜殷。
宋临晚眯了眯眼,“随意安排个人便想置我的罪?长孙煜,事情已经翻了篇,你是舍不得你那半壁江山,这又唱了这出戏?”
她微微颤抖的手臂惹得硕大的衣袖不停拂动。
而这副模样在众人眼里便是她心虚的表现。
“巧舌如簧!”长孙煜怒骂道,“来人,将宋临晚押入牢,再派女医进去替她验身。”
话音刚落立马有御林军冲了进来,作势要拷住姑娘。
“我看谁敢!”宋临晚声音兀自拔高,从无数鲜血重磨砺出来的杀气倏然迸发出去,她一掌拍在圈椅上,那圈椅当即碎开来,“区区赵国的牢也配把我关进去?长孙煜,是不是这战事一日不起,这下人就一日不重视本座?!”
这份气势高的吓人,令在场的各位都抖上一抖,就连长孙煜明知她是在做戏,也仍被这气势吓的腿软了一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