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臣等告退。”众朝臣耳提面命,悬着的心总算在这一刻落了下来,赶忙离开了皇宫。
等到众人离开长孙瑾才慢慢走近,“陛下。”
长孙煜却是看都不看他一眼转身离开,连句话都没留下。
他对这位皇兄又爱又恨,他并不怕长孙瑾有心争夺他的皇位,他知道他不会,可长孙瑾这人一根筋,游手好闲惯了,哪一被缺枪使了都不知道。
南旻撇了撇嘴,他一直没有出声都快叫人忘了他的存在了,“摄政王,宋大人已经给你留了一纸休书她也是把你的命保下了,算是偿还你的恩情。”
今日之事她的态度就是看在长孙瑾的面子上放过太后,长孙煜承了这个情,长孙瑾自然再也不用像以前那样担心有什么生命危险了,毕竟皇上欠了他这么大一个情,相当于赐了他一张免死金牌。
“休书?”长孙瑾惊讶道,随即又是自嘲的笑了笑,一阵苦涩在心底蔓延开来,“我倒宁愿她有愧于我,而不是用自己的方式来和我两清。”
南旻摇摇头,提腿离开,越过他时拍了拍他的肩膀,像是在安慰又像是失望。
所以长孙瑾作为庶长子会争不过嫡次子长孙煜,因为他有情,而且把情这一字看得太过沉重,帝王不该有情,生在帝王家,七情六欲本就该隔断。
宽敞豪奢的马车没有驶向摄政王府,而是换了条街,停在了一座清幽别院前。
两人既是已经和离,自然是不能再住在一起的,荣华富贵她应有尽有,想要在上京置办一座宅子对她而言简直是轻而易举。
离心早在大门口等候,见着马车来赶忙过去扶姑娘下车,看着姑娘左手胳膊处的伤又是一阵抱怨,“早了让温刑陪您一起去,您偏不愿带着他,走哪都不带着他,他这打手比奴婢这个丫鬟还清希”
可不是嘛,看上的就是温刑那身武艺所以留在身边做近身侍卫,结果走哪都不带着他,姑娘打架还是自己亲自动手。
宋临晚扑哧一笑,伸出手指弹了一下离心脑门,动作和话语都宠溺极了,“一就你有嘴能叭叭。”
离心瘪了瘪嘴,扶着姑娘进屋,“奴婢这就叫大夫过来,这后腰处的伤口要是感染了可就糟了,您倒好,一点也不顾着身子,啥也不在意。”
明明也是怕疼的,偏受了一身伤也要一声不吭。
“你这就是俗话的皇上不急太监急。”宋临晚点点头,打趣道:“这些琐事不都有你嘛。”
她喜欢离心这副模样,两个人是主仆反而更像是朋友。
嗯,朋友像在前世那样交往相处的朋友,不需要参合任何利益的朋友,她喜欢这样。
离心一边答话一边急匆匆的往外赶,“分明就是您不把自个身体当回事,专门差人寻的女医,可得好生让她瞧着,您身子骨本就不行,哪里经得起您这三番五次的折腾。”
宋临晚无奈地揉着眉心,时常听离心像念经一样在她耳边念念叨叨,她耳茧都要起来了,“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