约莫过了一个时辰,傅文景才悠悠进了医馆的门,石旬将门关上。
“人呢?”傅文景问道,他过来就是为了一睹那人的面容,若两人能就此结盟,他定如虎添翼。
“在丹池泡着呢,还有两个时辰。”
“嗯。”
“公子准备如何做?”
傅文景走到交椅上坐下,翘起腿,“你觉得呢?”
肖启轻笑,“先礼后兵,若她不肯,她这命也就别要了。”
宋临晚在楼上闭目调息中,万万没想到她的生死就在楼下人的谈话之间决定着。
“什么叫礼,什么叫兵。”傅文景抬眼看着肖启。
“管它兵不兵礼不礼,千机阁做事需要正当理由吗?”肖启打趣道,千机阁向来跟强盗一般,只要是有利可图之事,哪管什么伦理道德,毕竟它就是为这而诞生的。
“石岛。”傅文景唤道,“事情办得怎么样?”
只见暗里走出一男子,“相府豢养死士千人余一事已在民间传的沸沸扬扬,昨日兵部侍郎一家也被抄了,石旬办事,公子当放心。”
傅文景轻笑,“就会替你哥哥邀功,千机阁内呢?”
只见石岛眉头紧皱,双腿一弯,跪在地上,拱手道:“属下办事不利,请公子责罚,那内鬼还是没被逮住,不过属下已经有了几个人选,只是还没有更深的线索。”
傅文景闻言,手指轻敲桌面,“凌璇前日在哪?”
“这...属下...”石岛欲言又止。
“为何不查她?”
石岛面露难色,硬着头皮道,“她打小倾慕公子,已算得上公子身边人,属下不好查,也觉得没必要怀疑她。”
“自己去领罚,罚完去查。”傅文景沉声道。
石岛领命退了下去,肖启在一旁轻笑,“公子难不成怀疑她?她对你的心思昭然若揭哪。”
“她是相国的人。”
“啊?那公子为何还留她在身边?”
傅文景轻笑,“那些年我无权无势,千机阁又刚建立,留着她也好让那老东西以为我在他的掌控之中,对我放下些防备。”
肖启闻言一拍大腿,恍然大悟,“难怪,千机阁越做越大,泄露的东西反而越多。”又紧跟着问道:“公子既然知道,为何还中套了。”
傅文景扶额,张了张嘴,还是没有回答。
他能说他那几天心不在焉吗,心跟着一个小姑娘跑了。一时把凌璇的事疏忽了,才出了岔子,还有就是过于自信了。
“不过公子昨日见到想见的人了吗?”肖启一脸好奇,他真想知道傅文景想见的那个女人究竟是何等天姿国色。
傅文景点点头,垂头看着自己的双手,昨日他好像抱了她两次。
肖启看他一脸思春像,啧啧称奇,从未见过他这般模样,“看来是抱得美人归了。”
“胡说。”傅文景故作严肃道,眼里却止不住笑意。
两个时辰就这样很快过去了,宋临晚收拾整齐下了楼,刚走下最后一个台阶,就看到在交椅上悠闲翘着二郎腿坐着的傅文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