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启半信半疑,接过这东西。
宋临晚这才注意到青芷,青芷的表情让她有些看不懂。
“那我先走了。”宋临晚不作多留,朝肖启拱拱手,“明日我再来。”
肖启颔首,目送宋临晚离开,心思一直放在手里的东西上,毁天灭地?他倒想看看,是什么样的力量可以被称为毁天灭地。
他起身,正欲走到后院去试试这东西,却见门口来了人,今天怎么这么热闹?待他看清来人的脸,脸上大变,急忙冲过去将大门关上,又将人扶住。
“公子!遇到什么事了?”边问边拿着那人的手腕为他诊脉,还好还好,没有性命之忧。
来者正是傅文景,他浑身是血,面色苍白,额头上布满了汗,路都走不稳当了,石旬搀扶着他过来。
“待会再说,先为公子疗伤。”石旬也好不到哪去,一瘸一拐的,不过却比傅文景好太多,除了胳膊和大腿那里有一处显眼的刀伤,就好像没什么了。
“去丹池!”肖启直接将人背起,拔腿就往丹池走,将外衣给傅文景扒掉,就把人放丹池里去。
又转身走到木架前,摸到个暗格,从中拿出一粒药丸,又回到傅文景身边给他喂下,整个人才算放心下来。
“发生了什么?竟让公子受这么重的伤?”肖启沉声问道。
傅文景望了眼石旬,示意他说,然后自己又闭上了眼,他实在没有力气说话了。
“还不是相国,昨日鸿门宴,公子不得不去。千机阁恰巧闹了乱子,石岛一个人处理不过来,我便去帮忙了。公子只身赴险,不过这宴席大摆,想来除了刺杀下毒应该出不了什么事,公子自己能够应付,谁知道相国如此胆大妄为。”
“嗯?”肖启越听下去脸越黑。
“相府七百名死士,车轮战。”石旬想到他赶过去时,傅文景半跪在地上,撑着剑才让自己没有倒下,满地的尸体堆的跟小山一般,地上的血都凝成了血块,还有人在靠近。
“公子直接走啊,谁能追得上他。”肖启不信,仅仅这么简单就能让傅文景受这么重的伤。
“你以为相国没想到公子轻功盖世吗,下了迷药在酒里菜里,府里又点满迷香,他们事先吃好解药,就等公子来了。”石旬继续说,他越想越觉得不对劲,这千机阁一定出了内鬼,不然怎么这么巧,他与石岛都不在,公子便出了事。
这时傅文景睁眼,咳嗽了两声,接着石旬的话说:“相国...这人心机深,留不得。死士七百人,先每次十人靠近我,就这样伴着迷药慢慢耗掉我的力气,看我有些力不从心了,就开始一人一人的上,我就是能打,在迷香加迷药的作用下,也撑不了多久。”
傅文景没说的是,他几次感觉眼前恍惚,就拿剑划自己大腿一道,以此保持清醒,他不是在等人来,他是自信自己能够杀光所有人,提着相国的项上人头光明正大从正门走出去。不过也还好石旬来了,石旬若再晚到些,可能他就与他们同归于尽了吧。
肖启听过心惊,“公子想如何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