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秉赶紧拽住他,“相爷!慎言!”
宁子漠回到自己的地盘上,憋了一肚子的火,这哪还忍得住,“他从我府上拖了多少银子走?装了一百多辆马车,他跟我说国库空虚?还有尹家,他刮了多少钱走?国库还空虚?他装得下吗他!不怕撑死吗!”
他骂骂咧咧又踹翻了一个凳子,齐秉忙着帮他收拾烂摊子,又怕这些话被人听去了,急得他满头大汗,一直劝着他。
“相爷,相爷,冷静!”
他方才说的话都叫谭素听见了,她站在门口看着气急败坏的宁子漠,忍不住笑了起来,“相爷,你怎么就听不懂皇上的意思呢?他说国库空虚,不是真的国库空虚,而是要经过你的手把散落在官员手里的民脂民膏都收回来。”
“他自己不知道去收吗?”
“皇上初登大典,除了尹侯爷,他没有处罚过任何人,相爷还不明白吗?皇上需要你们的扶持,并不愿意将你们逼急了,可也怕寒了百姓的心,所以他想让你手底下的贪官主动把钱吐出来呢……”
他为了保命,倒是都吐出来了,可是底下还有那么多的官员,都在惶恐不安地等着裁决。倘若真逼急了,那么多的朝廷命官,必然会在京都掀起一阵大浪。
宁子漠听了她的话气也消得差不多了,他转身揽着她的肩膀,扶她回屋,“李珏那狗东西,光想让我干活,又不肯给点好处,我骂骂他怎么了?”
“可你也不能叫别人听见啊……”
“知道了,知道了。”宁子漠胡乱应付着,扶着她坐下,“朝上的事,你就别管了,安心养你的身体,婚事我都备好了,就等着你好起来,你不养好身体怎么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