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李珏这次。
一时大意便败给了宁子漠,一下子就被扣上了通敌叛国的罪名,锒铛入狱。
贤王倒了,整个聂国乌云密布,看不到一丝希望。
也不知是谁挑起的事端,百姓们竟是叫嚣着“景王无罪”,要求“严惩宁子漠,打倒昏君”。就像是最后一颗希望的种子要被扼杀,百姓们为了生存奋起搏斗,不管是凌迟还是扒皮都不管用了。
宁子漠也不是什么好惹的人,他干脆选了个良辰吉日,将王府上上下下几百号人全部赶到刑场上,大刀阔斧准备着,却不忙着砍头。
他往前一站,底下的人就吓得战战兢兢,拇指上的玉扳指都摸得发亮了,“只要谁站起来说,景王通敌叛国证据确凿,本相就对谁网开一面。”
谁都不想死,但更不想出卖李钰。男人们咬着牙,怒骂宁子漠奸佞小人,女人们害怕极了,就抱在一起哭。
此时却有一个人站了起来,锦衣墨发,身形挺拔,缓缓跪在了宁子漠的面前。
“景王通敌叛国证据确凿,多亏宁相及时察觉,才避免了一场浩劫。”她说这话时字正腔圆,不卑不亢。
宁子漠相当满意她的话,眯着眼睛盯着她,像一只狐狸一样,“你是个聪明人,叫什么名字。”
“回宁相,草民谭素。”
“谭素是吧,以后就跟在我身边做事。”
“谢宁相!”她俯身行了一个大礼,额头都碰到了地上。
“其余包庇者,全部诛杀。”宁子漠懒懒地一挥手,几名大汉便提刀行刑,一刀一个人头,足足砍了半柱香的时间。
血将整个台子都染红了,一直流到谭素的脚边,将她的衣袍也染红。她一直维持着俯身的动作,一动不动,就像个死人一样。
从那一天起,谭素这个名字就出名了。提起她的时候,就像提到宁子漠那样咬牙切齿,恨不得将她剥皮拆骨。
世人都说景王识人不清,养出了一头白眼狼,是天下最奸佞之人。谭素听到这些评价时,也和宁子漠一样一笑而过,从不在意。
从某种程度上来说,谭素的做法和残害忠良没有什么分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