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未说完,就被温瑜捂住了嘴:“府衙里你也敢说,你是怕史尚书没有证据告你吗,安一个谋逆的罪名,楚统领都得和你一起遭殃。”
镜弦不满地挥手打开温瑜捂住自己的手,淡淡哦了一声,自己才不怕呢,周围要有人偷听,自己第一个就能发现。
镜弦一片淡然,温瑜却因为手上的细腻触感心神颤了颤,猛地回过神来,想到自己之前的行为,在心里狠狠打了自己一耳光,又偷眼望去,见镜弦没有责怪的意思,才暗暗松了口气。
镜弦完全没注意到温瑜的神色变换,只在心中琢磨着:“此次前去狩猎,帝君看起来并没有什么不妥,不应该突然重病啊。”
“嗯……”温瑜也有些疑惑,“若是说一次狩猎就把身体损耗成这样,也不应该。”
“不错,应该有人对帝君下手了……很有可能是国师。”联想到国师派心腹攻击辰楼,镜弦觉得这很可能是国师的大动作。
“很有可能!”温瑜显然也是想到了辰楼的变故,了然地轻点着头。
“不过这不是最重要的,重点是现在不知道帝君的病情有多重。”
比起凶手,镜弦更关心帝君的情况,帝君的病究竟有多重?能不能治好?如果不能,他还能活多久?
帝君这突如其来的重病,现在虽没有几人反应过来,但朝中官员哪个不是一颗心十八个窍的老狐狸,不出两天都会回过神来,也肯定能探知帝君的具体情况。若是帝君真离驾崩不远,那这金凰国也要变天了……
而不过多久,辰楼便传来消息,先是国师手下的暗探,紧接着是大将军所属的暗桩,都活跃了起来。
第二日,帝君又没有上朝,京都彻底沸腾了,表面上虽没什么变化依然平静,但已是暗潮汹涌,各家探子纷纷活跃起来,弄得京都暗地里好不热闹。
而忙碌的国师显然没有忘记镜弦,这等紧要关头,立刻了派人通知镜弦,一日后,午时玉宇轩见。
凝视着报信的府衙衙役离去,镜弦到没有对户部府衙也有国师的人感到诧异,只是默默念叨着:“玉宇轩,玉宇……御宇,振长策而御宇内,国师这野心到不小啊,还明目张胆的弄了个酒楼出来。凰极阁,玉宇轩,这一个个的,生怕帝君看不出来吗?”
在京都暗潮汹涌之时,衔环楼所属的暗桩也频繁活动了起来,辰楼反而略微收敛了动作,即使这样,情报传递也还是比平常频繁了很多,但外界看来,辰楼终究是与朝廷撇开了关系。
而在国师看来,显然是自己的攻击起作用了,唯一令国师感到不舒服的,便是自己的得力手下在此次行动中丧命,但这也算值得,毕竟,这么一个情报组织在自己身旁,实在太令他不安了。为此,国师甚至不惜冒着暴露仙羽阁的风险,也要将辰楼打压下去。
只是,他想要再找人接手仙羽阁有些困难,现在有资格继任仙羽阁的秦褚两人都不是自己的手下,而秦朔安插下的人虽然多,但短短五年也发展不到哪儿去,依然不足以掌控仙羽阁大局,更何况现在京都局势复杂,国师也腾不出手帮助他们重新控制仙羽阁,只能期盼到时候与秦褚的接洽能够成功。
幸好国师并不知道辰楼和秦褚的实际情况,若是他知悉辰楼并没有什么实际损伤,根基依然牢固,秦褚也将自己恨到了极点,可能会一口血吐出来。就这么损失了一个仙羽阁,以国师的势力也很是肉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