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你放心,帝君不会杀我的。”镜弦自若地微微一笑。
“为什么?”帘阑下意识一问,又突然反应过来,这算是镜弦的秘密实力,并没有任何理由告诉自己,于是连忙扯开话题,也不管有多么生硬,“那我今晚离开。”
“为什么,哪有什么为什么,我要不这么说你能走吗,到时候我可不想带个拖后腿的。”
镜弦心里暗骂,脸上却依旧笑嘻嘻:“嗯,你趁早离开就对了,这几瓶药你带好,白的这个是治疗内伤的,那个额……也是白的,不过大一点,粉末状的,止血愈合伤口,外敷就行,一天换两次……哎,怎么还有一个,膏状?哦,那个是消疤的,你也拿着吧,留个疤也怪难看的。”
镜弦念叨着,顺手把身上带的药瓶全扔给了帘阑,救人救到底,送佛送到西,况且那些药也没有特别珍贵,比这些好得多的药自己都有,只不过没带罢了。
帘阑接过还带着镜弦体温的小瓷瓶,小心翼翼收进怀中……
“我……我衣服……谁换的?”帘阑声音微微发颤。
“你说呢?”镜弦白了帘阑一眼。
帘阑又摸了摸腿,唔,全是纱布……裤子没了?呼,还有……还有条短裤?!
看着脸色变幻不定的帘阑,镜弦深呼吸,再深呼吸:“你一个男的怕什么,我还能把你怎么着不成?”
“不是不是,我不是那个意思!”看到镜弦生气,帘阑吓得赶紧解释,却也说不清自己心里想的什么……对哦,自己刚刚在担心个啥?
看着一脸惊吓试图解释又说不出话的帘阑,镜弦有些哭笑不得:“行了,我就给你换了外衣,里面衣服还没换,血应该也没擦干净,你要不舒服,这是另一套干净衣服,我去外面溜达两圈,你自己换一下。”
镜弦说着,指了指床内的一叠衣服,便往门外走去,走了没两步,又折返了回来:“差点忘了,你等一下,我拿盆干净的水给你。”
镜弦拿盆打了井水,照样用内力加热到微温,端到了帘阑床前,用木椅支高了些,又放了一条毛巾,才施施然出了偏殿。
站在殿外,镜弦不禁感叹:“还好帘阑受伤没法沐浴,否则自己岂不是要给他热一大桶水,那不得要了自己小命啊。”
殿内,帘阑费劲地脱了衣服,期间不小心动了伤口,发现自己伤竟然远比自己想像的要好。
昏迷前,他清晰感觉到,自己脏腑和手臂受了伤,肋骨也断了,腿上的外伤更不用说,而现在不过一天,手臂已经能够如意地动弹了,肋骨处只有轻微的痛楚,腿上的伤口虽然看不到,但也能感觉到,伤口已经结痂。
疑惑中,帘阑看了看镜弦给的伤药,顿时一惊,看成色,这些药都是珍品啊,影部最好伤药也不过如此。那治外伤的药更是,似乎和江湖中的灵玉散有点像,但灵玉散不是北阎的独门秘药吗?难道……也不一定,灵玉散虽少,但也流出了不少,有些是北阎随手送人的,有些是拿出来千金起拍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