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日,听风司众人被陌璩无情摧残时,陌璩的一名手下急中生智,竟想起了楚镜弦的名字,也不管有没有联系,便死马当做活马医地嚎了出来。
陌璩不以为然地白了手下一眼,邪邪一笑,伸出食指指向手下:“查出来,他们就替你训练,若查不出任何联系,你就双倍训练。”
“啊?是……”陌璩那可怜的手下恨不得抽自己一个大嘴巴子,本就是瞎说的,这能有什么联系啊?!可查不出来就真是生不如死了,于是乎,狗急跳墙之下,竟还真让他用了小半天就查出了线索,欣喜若狂地回禀了陌璩。
陌璩转念一想,派丞相府中的探子唆使丞相夫人设计了提亲一事,又自己去找帝君,把镜弦说地宛如百年难遇的奇才。
做完这一切,陌璩就偷偷换上了小太监的衣服,混在人群中观察着镜弦。没想到越看越觉得她就是帘阑要找之人,于是趁夜溜到了帘阑的密室。
一进去,帘阑果然在屋内,却一反常态没有练功调息,神思不属地半倚着床栏,不知在想些什么。
陌璩想到自己为了查探楚镜弦,设法做了那么大一个局,帘阑居然还不去,心中怒火噌就上来了,重重把门一砸,怒道:“我让你今天去宴会看看你怎么不去?在你这破屋子呆着干什么。”
帘阑也是一呆,没想到陌璩会突然生气。
陌璩一句话吼出来,气也散了些,又看到帘阑呆呆的模样,不由担心自己是不是说的有点重了,语气也就软了下来:“我设了这么大一个局,把帝君都设进去了,你居然都不去看一下,哎……”
陌璩说着,一脸黯然神伤地转过了头,霎时,一种伤心至极的气场充斥着陌璩周身,即使一个再怎么没心没肺的人站到旁边,也会情不自禁感到一阵忧伤。
帘阑丝毫没有受这气场的影响,看到陌璩这副模样,反倒放了心,知道陌璩的气算是过了,如往常般淡漠道:“别演了,自己不说清就让我去,当我闲么?”
“你不闲?我整天处理那么多情报,觉都睡不好,你到好,你属阑字,不用守着皇女,让影字守就行了,你们最多就是在影字和听风司之间传传消息,帝君皇女有什么命令你们去做一下便好,皇女一年到头也不会有什么命令。我就惨了,听风司一天天的破事数不胜数,难过啊!”
“你?忙着看话本?至于值守,皇女下令让我每天都值守,所以,我也忙。”
别人不知晓陌璩,帘阑却非常了解他,可以说,全天下真正了解陌璩的就只有帘阑,当然,帘阑也只了解陌璩一个人,其余一概不知。
看到陌璩一瞪眼,还要说什么,帘阑立刻打断了他将要出口的话,抢先道:“废话多,说吧,到底什么事?”
陌璩白了一眼帘阑,一屁股坐到椅子上,凶巴巴地道:“还不是为了你说的储景贤。哎,你确定吗,她到底是男的还是女的?”
“男的。”
“喂你能不能想一下再回答,否则弄错人我可不管啊。”
“唔……”帘阑仔细认真的思考了一个呼吸的时间,“男的。”
“好,那这是他的所有资料,滚吧。”陌璩被气地牙痒痒的,把手中的一份资料扔给了帘阑,恨恨地骂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