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靠,什么鬼东西?”
陶夭夭一时间吓得屏住呼吸,一动不动的死盯着黑影,那黑影也一动不动,不知有何意图。
不行,不能坐以待毙。
陶夭夭咬咬牙,不动声色的从被窝里出来,摄手摄脚的拿出一把剪刀,躲进床下,又拿了一块布捂住口鼻,已知面具男是用毒高手,那么设陶夭夭躲在床下中毒的几率是多少?或者说,那人是面具男的几率是多少?
“吱呀——”
窗户被人打开了,传来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有人进来了。陶夭夭直冒冷汗,紧张的望着外面,月光撒进房间,能隐约看见来者穿了一身白色的裙子裙上还绣了几朵红梅,打着赤脚慢慢朝床的方向走来。
“女的?”
陶夭夭心跳的很厉害,拿着剪刀的手抖得像食堂阿姨打菜的手:“不会是阿飘吧?冤有头债有主,不是我杀的你啊,要找就找原主,我真的是无辜的啊……”
正祈祷着,那双赤脚已经走到了她的面前,停了下来。陶夭夭屏住呼吸,吓得几乎要哭,四周很安静,安静的一根针落下来都会被听到,就连一点呼吸声也没有。
突然一张脸探下来,血肉模糊,眼神怨毒。陶夭夭愣了一秒,尖叫起来。
睁开眼,外面已经大亮了。
陶夭夭大口的喘着气,额前的碎发已经被汗水打湿了。她心有余悸的环顾四周,还好,只是梦,强撑着起了床,却是全身乏力,头痛欲裂。
“发烧了?”
陶夭夭摸了摸自己的额头,滚烫的都可以煎鸡蛋了,也不知烧到了多少度,若是烧坏了脑子可就麻烦了。
“小夭起床没?”
易月逢在门口问道。
“嗯。”陶夭夭强撑着站起身去给他开门:“小月月,我有可能有点生病了。”
话音刚落,眼前一黑晕在了易月逢怀里。
“小夭姑娘这是怎么回事啊?”
一旁的李长夏赶紧摸了摸陶夭夭的额头:“嘶——发烧了?”
易月逢若有所思的望向烧得小脸通红的陶夭夭,本来是想问她些事的,现在看来只得先过段时间再说了。
配好药方喂陶夭夭喝下,三人便立刻前往京城。
路途中,陶夭夭依旧没醒,迷迷糊糊的说着胡话,易月逢将她揽在怀里,望着她苍白的小脸出神。
昨夜柳清遥眼里的杀机他不是没看见,之后午夜十分,柳清遥竟又找到他,让他小心陶夭夭,勿被她迷惑,他刚想细问,柳清遥却像是有什么急事,只道了句回京后细聊,便走了,倒是让他好奇的一夜没睡好。
说起来,他与柳清遥两年前一别,就不曾相见了,据说这小子最近在做杀手,难不成小夭真是那个陶丞相家的女儿?如此,看来外界传闻也不可全信。
正想得出神,陶夭夭哼唧一声,用力往他的怀里钻了钻,玉葱般的手指紧紧抓着他的衣袖,嘴里不清不楚的嘟囔了几句,竟呜呜哭了起来。
滚烫的泪珠落在易月逢手背上,打湿了他的衣襟。
易月逢心疼的替她擦拭着泪珠,抚着她的脸颊,想必,小夭一定受了不少委屈吧?
陶夭夭还在说胡话,易月逢低下头,凑近她的脸仔细听着。
“呜呜呜,我不管,豆腐脑必须是咸的,粽子必须是肉粽……”
“还有……生姜为什么每次都伪装成肉……呜呜呜我讨厌生姜……”
易月逢:“……”
陶夭夭哭得十分伤心,他实在是哭笑不得,便轻轻抚着她的背,不一会儿她便安静下来,又睡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