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抵是从她的眼神中感受到了一股威胁，对生的渴求让他快速地伸出了手。谢池春瞧都没瞧他，上手拉住他的胳膊，往外一摔，林慎独只觉得整个脑袋都混混沌沌的，天晕地转的，等他恢复平静的时候，他已经稳稳站在了谢池春的面前。

有点厉害。他此刻的心里除了感慨，已经不知道该说什么。厉害是真厉害，就是胳膊好像有点疼。

“跟上。”谢池春低声说了一句，随后借着夜色往里走，林慎独哪里敢耽搁，忙跟了上去。

见她一进沈家就熟门熟路地带着他走，林慎独有些怀疑地问：“你之前该不会就已经来夜探过沈家了吧？”否则这么会那么轻易地找到这处死角，爬进来后又熟门熟路，根本不必迟疑。

“你以为我那天逛后院是做什么的。”谢池春没好气地回了一句。

林慎独沉默。

“我们现在去哪？”林慎独又问。

“你问题真多。”谢池春似乎有些不耐烦，但还是做了回答：“去那个小妾的院子。”

在谢池春看来，那小妾肯定知道些什么，至于她是否是凶手，这一点，谢池春倒没有太多怀疑，她要先去小妾那边瞧瞧，随后还得把整个沈家逛一逛，看看能不能有意外发现，着重要做的，就是看看能否找出慕容绣娘同雪碗的下落来。

大抵是察觉到了谢池春的情绪，林慎独这会总算是乖乖闭了嘴。

不多时，两人就已经到了小妾所在的院子。

依照这会天色，大多人都已经睡下。这也是谢池春为什么选择现在的缘由，只有等大家伙都睡了，她才好把沈家来来回回，仔细地翻上一遍。

但她没想到的是，小妾屋子里的蜡烛，居然还亮着。

谢池春同林慎独对视了一眼。

两人找了一个暗处，躲在外头，在窗户纸上捅破了一个小洞，暗自打量屋内的情形。

“姨娘，不早了，该歇息了。”小妾身旁的丫鬟叹了口气，劝说着。

小妾这会正躺在罗汉床上，手上正拿着一本书，听到丫鬟的话，笑了一声：“等我看完这节，这话本子，写的倒是有趣。”

丫鬟越发无奈：“少夫人死得蹊跷，也亏得姨娘你还能这么稳得住。”

“为什么稳不住？”姨娘嗤笑了一声，继续说：“姐姐的死，那是沈家该头疼的，同你家姨娘有什么关系？我们往日怎么过日子，现在，今后还是怎么过。”说到这，小妾停顿了一下，露出了一个真切的笑意来：“也不一定，倘若事情闹大了，我倒是可以想个法子，同沈家断了关系。”

丫鬟震惊：“姨娘，你真要离开沈家？”

“不然呢？生不出孩子，留在沈家，迟早也是个被排挤的命，倒不如抓住时机，在沈家上坑几个钱，自个去外头自立门户，做些小本生意，日子说不定过得更舒服一些。若是运气好些，说不定还能遇上了如意郎君。”大概是想到了以后的美好生活，小妾的语气和脸上都带着明显的向往，但是很快，她冷了声：“何况就算穷得沿街乞讨，我也不乐意待在这沈家，肮脏玩意，姐姐有李家这个娘家在都落成这般模样，要是换了你家姨娘，只有被人拿捏的命。”

小剧场

林慎独：继不纯洁的读书人之后，又失去了作为一个男人的尊严，佛了，史上最惨男主。

谢池春：人家男主都是宠宠宠，你天天说教，最惨女主了解下？

林慎独：人家女主有天天恐吓男主，打男主的吗？

谢池春：有啊。

林慎独震惊

谢池春伸手指向自己：我啊。

林慎独：……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