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者的肚子里,被塞满了稻草,而在稻草中,还有一个浑身是血的布娃娃。
凶手将死者体内的器官全部都掏了个干净,却又塞进去一堆稻草和一个娃娃,将伤口缝合,这是为什么?谢池春瞧不明白。
林慎独原本正想说教,被她这么一喊,回过了神。他将布娃娃和稻草都从死者体内取了出来,一一放到一旁的木盘子上。
稻草就是普通的稻草,没什么奇特,倒是这布娃娃,可以做些文章。
他用指腹摩梭了一下布娃娃的布料,看,摸,闻。这是棉布,即便是棉布也分优劣,而这棉布,属于中等那种,还有布娃娃的针脚,紧密,且整齐。
“你瞧出些什么了?”谢池春问。
林慎独似有难色,谢池春误以为遇上了难题,忙问:“事情难道不好处理?到底怎么一回事,你倒是快说,你可真是要急死我。”
“小姐,你非官府中人,又是女子,这事……”林慎独顿了顿。
谢池春伸手叫停:“行了,别再显摆你那些什么女诫内训了,本小姐不吃那一套,我现在在问你话,你就乖乖答,非要我揍你一顿才老实是吧?”
林慎独认真琢磨了一下,虽然与礼不合,但肩膀上的伤,容不得他再犯蠢。
“这个布娃娃的布料品质应该属于中等偏下,非一般穷苦人家能够用得上,可见凶手应该不是贫苦出身。且针脚紧密整齐,表明制作此物之人绣工不错。就是不知这物是出自凶手之手,还是从旁处所得。倘若是前者,凶手应该是女子,绣娘的可能性最大,普通擅长女红的妇人也有可能,若是后者,也只能推测出凶手出身还算不错。”林慎独简单地解释了几句。
总之,这布娃娃,不失为一个着手点。不管凶手的目的是什么,有时候做的越多,留下的线索也就越多,更加方便官府寻找线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