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一早,趁叶澜远外出,谭氏去给老夫人请安的间隙,星月套好了马车,和叶红霜一起离开了丞相府之中。
只是她们二人谁都没有注意到,就在马车刚刚离开丞相府之后,一道熟悉的身影便出现在大门口的位置,看着他们离去的方向,一脸疑惑之色,随即便跟了上来。
叶红霜在前往典当行的路上,总觉得仿佛有什么人跟在身后一般,可回头看去,却什么都没有发现。
当她与星月来到典当行之时,一个年轻的公子刚巧在这里当东西,只不过看他的样子异常犹豫。
星月本想第一时间上前找王掌柜,却被叶红霜拦了下来:“等一等,我们先瞧瞧他们是如何对待本属于母亲的这份家业的,这么多年一两银子都没有给过我,银子到底都去了哪里。”
只见这位工资驻足的半响,才缓缓从怀里拿出了一块玉佩,十分不舍的交给了管事刘德才。
刘德才将玉佩拿在手中细细观察,眼底闪过了一抹精光,随即对公子说道:“这位工资,你这块玉佩如要典当的话,在下只能给你一两银子。”
公子闻言微微一怔,不可置信的看着刘德才:“什么?才一两银子?这玉佩乃是前朝宫中的赏赐,任谁看了都说是一块好玉,怎可开出这样低的价格?”
刘德才嘴角微微上扬,牵起了一抹狡诈的笑容,他拿着玉佩的手悄悄的放入了柜台下,等再讲玉佩还给这位公子的时候,那块儿玉佩早已经被换成极其残次玉佩。
“你自己好好瞧瞧,这哪里是什么好玉,我说一两银子就是一两银子,你若是不想典当的话,那就去别家试试吧,总之在我这里,只能给出这样的价格。”
公子将玉佩拿在手中一瞧,瞬间明白自己的玉佩被掉了包,他眉心紧锁,指着刘德才无比的气愤:“这分明就不是我刚刚带过来的那块儿玉佩,你把我的玉佩到底弄到哪里去了?你们这是在行骗,小心我告到官府去。”
刘德才挑了挑眉,一脸的无赖像:“你随便去哪里告,你明明拿给我的是一块破玉,难道还想在我这典当行讹诈一块儿好玉走不成?我看你是穷疯了吧?”
公子胸口剧烈的起伏着,显然被气的不轻,而一时间竟不知道该如何去反驳,怪就只怪他太过疏忽,谁曾向在典当行之中也会遇到此等骗术。
“你……你这分明就是在行骗,我不当了,你把我的玉佩还给我,若不然别怪我真的将你告到官府去。”
刘德才见状,瞬间凶相毕露,他恶狠狠的瞪着公子,毫不客气的说道:“你若是识相的话,立刻给我滚出去,难道想让我叫人请你出去吗?”
叶红霜眉心微蹙,刚刚的一切她都看在眼里,宝石般的双眸之中闪过了一抹阴郁之色,这么拙劣的骗术,看来曾经他们也没少用。
她踱步来到刘德才和那位公子身前,眼神冰冷而疏淡:“还不把人家的东西还给人家?典当行交给你们来打理,你们就是这么做生意的?”
刘德才先是微微一怔,一脸不屑的看着叶红霜:“我警告你不要多管闲事,凭什么说我拿了他的东西?你们难道是一伙的?专程到我这里来行骗的?趁我没叫人之前最好赶紧滚,若不然别怪我不客气。”
叶红霜刚刚降世,柳氏便撒手人寰,在她还很小的时候,这典当行便交给了王掌柜和刘德才打理。
她又是千金贵女,平日里甚少出门,刘德才不认得她也完全在情理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