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你要解释我便给你解释的机会,看你能抵赖到几时。”
叶红霜缀着颀长睫羽的双眸之中,呈满了不屑之色:“解释当然要解释,不过我要当着所有宾客的面说明一切。”
叶澜远上前一步,蹙着眉头对叶红霜说:“红霜,你若有心辩解,就在这里说明即刻,切莫惊扰了宾客,难道为父曾经教你的礼仪你都白学了吗?”
叶红霜欠身一福,不卑不吭的莞尔道:“如若女儿记得不错,父亲从未教导过任何礼仪,一切都是我自学而来,今日若不当着所有宾客的面将此时说明,那么谁都别想将偷盗头面之事赖在我的头上,女儿也绝不会承认这一切。”
叶烟柔与谭氏对视一眼,认定叶红霜已是强弩之末,无非是在装腔作势罢了。
她来到盛怒之下的叶澜远深浅,挽着他的手臂佯装一副知书达理的样子说道:“父亲,我觉得不论如何,都要给姐姐一个解释的机会,既然她要当着宾客的面儿说明这一切,您就答允了吧。”
叶澜远深吸一口气,他从未给想过叶红霜竟会当着众人的面公然顶撞:“既然你妹妹都如此说了,老夫便给你这个机会,若是证明不了非你所盗,不但要家法处置,还要永久将你逐出丞相府,你可要想好了,去叫所有的宾客前来,让她当面解释。”
闻听此言叶红霜展露笑颜,今日就要让所有人都看看,平日里这个丞相是如何对待自己亲生女儿的。
很快所有宾客被再次请到了前厅之中,众人都已知晓头面乃是在叶家大小姐的居所发现,不禁纷纷向叶红霜投来了怪异的目光。
叶红霜见时机成熟,便开始娓娓道来。
因曾经一度被谭氏母女所栽赃冤枉,她担忧谭氏母女再次故技重施,便将整个房间所有能够放置物品的地方,全部用梳妆的水粉覆盖。
这样的做法每次在她离开红叶居之时,都会重新做一遍,如若珠宝头面是在她的红叶居所找到,那么一定会沾染到水粉无疑,而那头面上整洁无暇,根本就没有发现任何水粉的痕迹。
不仅如此,叶红霜还在她所用的胭脂水粉中加入了桂花,找到头面之人,手上一定会留有桂花香味。
而谭氏手中根本就没有任何桂花的味道,有的只是她平日所用胭脂的香味而已。
君烨看着叶红霜,狭长的双眸之中闪过了一抹欣慰之色,没想到她竟然早有准备,还准备的如此周全,滴水不漏。
而更加没让君烨想到的是,叶红霜同他一般,都是生活的如此谨小慎微,处处提防。
想到此时,对于叶红霜的处境,不免有些心疼,他身为皇子,却身有残疾,会被人看低实属平常。
而叶红霜身为叶家大小姐,身体健全,生的又这样美,也会受到同样的待遇。
谭氏见状不禁愣在当场,叶红霜不但自证清白,还将她从前蓄意栽赃的事情当着所有宾客的面说了出来。
众人看向谭氏母女的眼神之中满是诧异,堂堂丞相夫人和裕嘉县主竟会做出如此不仁之事。
谭氏仍不死心,她若有所思的阖了阖双眸,眼底闪过了一丝不安之色:“我……我从前和红霜之间只不过是误会罢了,到了她的口中竟成了蓄意诬陷,况且即便是我手上没有桂花的香味,也不足以证明头面就不是在红叶居找到的吧?难道她还能将每个角落都撒上水粉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