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良少爷!!你要小心啊!!!”一旁的妖怪看到这等情形,便吓得直接惊叫了起来。
奴良?
听到这个姓氏之后,业水的身体微微一僵,而对方也趁着这个机会直接脱身而出,顺手还夺走了自己的刀。他轻盈地向后跳去,手指困惑地点着下巴,脸上的表情似乎有些讶然。
居然停手了吗?是因为听到了自己的姓氏?
“奴良少爷......你是那家伙的儿子?”
业水将项链握紧,虽然他依旧很生气,但是考虑到对方的身份还是暂时将怒气压了压。
“你认识他?”奴良鲤伴有些惊讶,这倒是他没想到的。
“滑头鬼,我是说滑瓢君应该算是我的朋友......大概?”业水自己也很不确定地说道。
滑头鬼,映于镜中之花,浮于水月之中的妖怪,毕竟对方也蹭了自己不少饭和酒,按理说自己是怎么都不会忘记的。
不过方才因为太愤怒没有注意到对方的脸,现在定睛一看倒是和滑瓢那家伙长得挺像的,气质更偏向优雅一点吧,而那家伙可是彻头彻尾的小混混啊。
“啊,我想起来了。”奴良鲤伴看了对方好久,突然想起了什么,“前段时间老头子家里好像来了不少付丧神,说是友人暂时寄存在他那里的。他说的那个友人该不会是你吧?”
付丧神??
业水思考了一下,确实,自己是审神者的事情滑瓢也知道,不过居然帮他寄养了付丧神......那家伙这么好心的吗??
“那应该是了。”业水点点头,同时收回了准备使用的血鬼术,“虽然很生气,但是看在他的面子上我原谅你了。”
他眯起眼睛,语气中却是无法压抑的愤怒。
“但是只有一次,下次再出现这样的事情,我会杀了你。”
奴良鲤伴微微颔首,虽然他方才只是一时兴起才挑掉了对方的项链,但是也没想到对方会这么愤怒。
不过,那条项链......好像和普通材质的项链有些不一样啊?
————————————————
和屋内。
和外面喧闹的场景不同,和屋内倒是格外的安静。房间里只有奴良滑瓢,长鱼业水和奴良鲤伴以及两只妖怪侍从,因此也显得格外的空旷。
“好久不见啊,吾友。你看上去和三百年前没什么变化啊。”
在看到业水之时,奴良滑瓢的脸上露出了惊讶的表情,随后便看向了被削掉了一大撮头发的奴良鲤伴。
“说起来鲤伴,你的头发怎么了?”
“嗯?我的头发?”奴良鲤伴看了业水一眼,随后默默扭头,“是你引以为傲的友人干的。”
“哦?”滑瓢愣了一下,看向了业水的方向,而后者也生气地将头扭了过去,
“他先惹怒我了,抢走了我的项链。”
“哦哦......那就是你的不对了,鲤伴。”滑瓢露出了了然的表情,
“你做什么都不能抢走那个啊。当年老夫就是这么一玩,直接被砍掉了右手呢。”
四周的妖怪:......所以说这家伙到底活了有多久了啊!!而且你们父子的同步率也太高了吧!!??
“我知道了,而且我已经道歉了。”奴良鲤伴耸耸肩,转身就走。
“那么你们慢慢聊,我先出去了。难得能放松一下,我可不会放过这样的机会哦。”
看着奴良鲤伴的身影逐渐走远,业水也很快盘腿坐下,他打量了一会眼前早已不复当年英俊的妖怪,有些无奈地长叹了一口气。
“没想到你居然老了啊,滑瓢君。一点也没有当年那么帅了。”
“哈哈哈哈哈,不要说这种让人扫兴的话啊,业水君。”滑瓢举着烟杆笑了,“不过你倒是比之前更强了啊,去那什么时之政府工作的还好吗?”
“还好。”业水想了想,“其实对我来说也只不过过了百来年左右,时之政府流逝的速度和这里不太一样呢。现在这边的世界早就过去三百余年了吧?毕竟我也没有看到樱姬小姐。”
“没错,确实过去了很久了。樱姬毕竟是人类,自然是不能活这么久。”奴良滑瓢眯起了眼睛,
“不过你出现在这里,应该不是时之政府失控那么简单吧?以你的实力可不会轻易的中招啊。”
业水静静地看着他,没有说话。
“来到这个时代,还保留着这个项链,你果然还是有目的性的啊。”奴良滑瓢一针见血地说道,
“是想复活他吗?不过只有灵魂是无法复活一个人的啊,那个人早在战国时期就已经死了,你应该放手了,业水。”
“那是我自己的事情。”业水摇摇头,很快起身,大概不太想在这个话题上停留太久,
“我的付丧神在哪里?我得带着他们离开这里了。外面好像出了点事情,我不能继续在这里待下去了。”
“嚯嚯嚯......我明白了。”看见他完全不想提这件事情,奴良滑瓢也就没多提,只是长叹了一口气。
“你的付丧神就在这扇门后面,去找他们吧。等会我会让鲤伴带你们出去的。”
“啊,那就谢谢你了,吾友。”业水宛然一笑,“下次有机会再细聊吧。”
“哈哈哈哈,以后可有的是机会啊。”
还是没办法释怀吗.......不过总有一天他还是会明白的吧。
毕竟失去的东西是无法再度挽回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