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要翻窗进去的谢必安:……
本来李承泽是打定主意和谢必安冷战的,一早上都没和谢必安说话,宫中传来让他面圣的消息让他变了计划。
“没事。”李承泽换下常服安慰谢必安:“乾崽与范闲也在,有事我会拖他们下水的。”
殿下这么一说,谢必安就安心了。
这次家宴太子来的最早,谁让他最近,不想去也得早到。
他原以为就他和二哥,看到范闲来了先是疑接着又理解,家宴范闲来合理。
“太子殿下。”范闲行了个礼:“可知道陛下有何事?”
他正瞒忙着调查他娘以前的事,实在没时间也没想好要怎么面对他还挺有好感的庆帝。
“家宴。”太子笑眯眯的招呼他在旁边坐下。
“家宴我……”范闲说到这没话了,这么光明正大他不想多都不行。
“二哥也来了。”太子是三人中心情最好的。
“二殿下。”范闲苦哈哈的摇手。
李承泽随意点了个头坐下,嫌弃的看一眼桌上清淡的菜品,一脸不高兴的蹲下。
“二哥,收敛点。”看他脸色太不好了,太子小声的提醒。
知道他们父子关系不好的范闲也在旁边劝:“太明显了。”
李承泽皮笑肉不笑的扯起嘴角,笑的两个人头皮发麻,再也不提。
“今是家宴,都随便点,随便点。”庆帝从外间走进来,让三人免礼。
“陛下。”范闲借机试探:“既然是家宴,臣在这不合适吧。”
“你脸皮厚,没关系。”庆帝随意的说。
一句话逗了太子,到底是谁脸皮厚。
听过两遍这句话的李承泽没有反应,范闲笑不出,庆帝特意看了眼太子:“吃吧,今天朕身体有点不太舒服,就不吃什么了,朕看着你们吃。”
得到格外关注的太子收敛了表情,端端正正礼仪周到的夹了一筷子。
庆帝瞄他一眼发难:“从小就板着,到现在还是个木头。”
太子:这一定是记恨他刚才笑的事。
“你看看他。”庆帝指了下李承泽,才发现他一副恹恹的表情,端着碗一颗颗的往嘴里塞米粒。
话卡在嘴边了,今天怎么不没吃相了,没找到茬的庆帝问:“老二怎么了。”
“禀告殿下,臣今日不大有胃口。”李承泽放下碗回答。
“是清瘦了。”庆帝说着给李承泽夹了一筷子的土豆丝。
李承泽看着碗里的土豆丝,突然一阵恶心。
坐在他对面的太子第一个发现他情况不对,惊慌的给他使眼色,范闲也发现了,偷偷的从桌下伸手过去想按他穴位,还是慢了一步。
李承泽皱着眉,对着碗里的土豆:“呕。”
在庆帝的面前,超大声的干呕。
气氛一下就凝固了,庆帝脸上的笑淡去了,太子和范闲都慌的不行。
没忍住生理反应的李承泽也知道不好,拿出帕子捂着嘴说:“陛下赎罪。最近经常干呕不止,胃口不佳,喜酸嗜睡,故此失礼。”
“是嘛。”庆帝招手让早就在旁候着的太医过来:“你来看看,老二这是什么毛病。”
李承泽一见太医就知道是防着他上次那招,他也不怕,看着太医听他能说些什么。
“这……”太医觉得他的今天是保不住了:“听起来似是妇人孕像。”
“臣也觉得像。”李承泽笑着接了句话。
“男子怎么可能有孕,二殿下的病因还要细查。”太医颤颤巍巍的反驳。
李承泽不可能让他真的来把脉的,万一庆帝借机把他扣在宫中问题就大了。
“你说的是普通人,我可是皇子,皇家血脉岂是是常人可比的。”说着给太子和范闲使了一个眼神。
“皇家血脉是让你这样用的!”庆帝发怒拍了桌子,太子连忙插话:“陛下息怒,皇家血脉当然与众不同。”
范闲也接上:“二殿下也是有趣,不想让殿下担心,家宴本该如此。”
“是啊,父皇。”李承泽一脸仰慕的看着庆帝:“儿臣也想偶尔与父皇亲近一些。”
做戏他还是会的,总不能真在这折了,还带着太子和范闲。
庆帝端详了他一会像是放过了这事:“是朕不是,把东西拿给老二。”
李承泽心生警惕,看着候公公端着托盘恭敬的呈到他手边。
手抖了一下,李承泽看着白布下的形状,咽下口中的酸意,掀起托盘上的白布。
眼前布上了一层红,他竭尽全力才让自己坐稳了不倒下,眼白上的血丝像在眼底积了一层血。
拿起托盘上熟悉的剑,李承泽用他那双随时会留下的血泪的眼睛看着庆帝,平静的说:“谢必安,还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