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没事。”宫典不自在让太子把他扶起,蛮正常的事,不知道为什么被二殿下这么一看,他就觉得怪不好意思的。
“无事便好,宫统领今天来是有何事?”
“这……”当着二殿下的面他说不出口,感觉自己像告小状一样。
看着太子装的像真的什么都不知道一样,李承泽接话:“还能是什么,把对我的气撒到宫统领身上了呗,拆散一对是一对。”
“二殿下,我与太子殿下是清白之交!”宫典下意识的反驳。
“就是,二哥你在说什么。”太子暗中给李承泽一个给力的眼神。
“宫统领,陛下说了什么能否详细转达?”作为宫里唯一的老实人,李承泽坑他一点心虚都没有。
“陛下说,人生于世,各有喜好。殿下,从今日起,臣就不再有什么喜好了。”
宫典说着落下泪来,李承泽出于欣赏多看了两眼,被太子瞪了回去。
“殿下身为东宫之主,臣掌管大内守护陛下身侧,臣与殿下私交过甚,敢问陛下能放心吗?”寥寥几句话,便道明了宫典所有的身不由己。
“从今日起,臣与殿下便不再有私谊了。”
李承泽算是明白为什么太子会对宫典上心了,宫典是真的为太子在做打算。
“宫统领,我觉得你是不是想多了。”他等太子将人再次从地上扶起才开口:“你看,陛下说要砸我就一定要拿棋盘砸我,你差点都没拦住对吧。”
“是。”说起这个宫典又再次尴尬了,悄悄从太子手里把手臂抽走。
“所以陛下是个有什么说什么的人,他说人生在世各有喜好那就是让你各有喜好。”李承泽试图把他拐上歧途:“你为什么只想陛下让你们断交,万一陛下是暗示你暗中监视太子,你这不就是抗旨了?”
“你想想,在这宫中太子唯一交心的只有你一人,你又忍心留他一人。”这句话李承泽倒是说的真心,他至少有个谢必安,太子是真的什么都没有。
见宫典看过来,太子配合的做出失落的表情。
“这……”宫典在迅速的动摇:“望二殿下多加照顾。”
“不可能,我们关系不好的,我今天就是来嘲笑他。”他来的够久了想走了:“私交过甚你们公开来往不就行了,欺上瞒下、阴奉阳违、掩人耳目这种事还用我教吗。”
“二哥你怎么?”太子被他最后几字中的火气惊着了。
“谢必安还在宫外等我,我想他了。”从那朵冬天的花之后,他再也没有与谢必安分开这么久过,心里总觉得不踏实。
“你们两个给我好好的待在一起了。”燕小乙是个用不上的废棋宫典就不能丢了,李承泽看着太子毫不掩饰眼中的冷意:“不顺我的心意,呵。”
他只想起前两世的一些糟心事,徒然转变的恐怖脸色威胁感十足,太子立刻抓住宫典的手连连点头:“我们一定好好的,二哥你快去找二嫂,二嫂一定等急了。”
李承泽扫了一眼他们握着手,匆匆的走了。
“呼~”太子长舒了一口气:“谢必安太可怕了。”把他二哥迷成这样。
没被二殿下吓到,被太子抓手吓的浑身僵硬的宫典,再次默默的把自己的手抽回来。
他真的要和太子殿下断了私谊才行,一定要!
要是再断袖一个,陛下一定会疯的。
宫门处候着的谢必安再次望着李承泽远远的向他跑来,他在宫中守卫的监视下尽可能的走到离李承泽最近的地方。
“殿下怎么了?”他接住跑来的人低头问,这次可没人在身后追着。
“一阵没见你心慌。”李承泽也觉得自己心态不对,他都想怀疑谢必安是不是给他下蛊了。
正想着,耳边传来一阵压低的笑声,抬头看到了谢必安嘴角还没散去的笑意。
“你笑什么?”
旁边的守卫们无视了他们相抱,在李承泽伸手拧谢必安腰上肉时还是没忍住看了过去。
“殿下离开的每一秒,必安都是如此心慌。”
谢必安,一个不爱笑的人,却长了一双笑起来便全是柔情的双眼。
“因为我心悦殿下,所以才一刻都舍不得分离。”
李承泽默默的听完,默默的从他怀里退出去,满脸怀疑:“你是谁?谢必安不可能说出这种话。”
谢必安收了脸上的笑,变回平时的招牌冷脸:“……我在书上看到的。”
“哪本书?”他不是才扔一堆了。
“才从儋州送来的。”
儋州,怕不是范闲写的?
不管不顾的给范闲记了个黑账,李承泽走过去拉住谢必安的手,边走边问:“说吧,在脑袋里排练了多久。”
“……也没多久。”
“现在知道不好意思了?刚才在那么多人面前说那种话的时候也没见你脸红啊?”
“殿下。”
“趴下来,背我,脚跑痛了。”
“是。”谢必安走到李承泽身前蹲下,稳稳的把他背起往府中走去。
“殿下,下次不要再跑了,您慢慢的走就行。不管多久,我都会一直等您。”
“就是因为你在等我才着急的。”李承泽双臂搭在他的肩上。
“我觉得乾崽和宫典能行。”再等范闲把瞎子搞定,他们三个一起往庆帝面前一座,都能直接把他气死。
“嗯。”谢必安对李承泽以外的事都不感兴趣。
“谢必安,把刚才那句话在和我说一遍。”李承泽突然换了话题。
“我心悦殿下。”谢必安知道他要听哪一句。
“再说一遍。”
“我只心悦殿下。”
“谢必安,等我也心悦你了,我在回复你,知道了没?”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