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卿妤头一回觉着她爹成了冤大头,这老泼妇如此不讲道理,旁的不说,日后苏玉壶还怎样带着孩子过日子。
她心知余壮壮就是个软骨头,对他娘实在言听计从,她对余壮壮道:
“我可以带着大姐走,但你是她丈夫,是她肚子里孩子的爹,你大哥这般混账,看来是讹上你了,你打算一直养着他?还是一刀两断好好和我姐姐过日子,从此不再管这些个破事,你说说怎么办?”
余老二现如今也是一个头两个大,心想昨日他要是在家中就好了。
他叹了一口气,咬咬牙道:“还能怎么办?家中值钱的只有房地契,卖了赔给大家吧。”
苏玉壶一听差点儿晕过去,这房契和地契是最后的家底了,过去余强强要卖,因着她和余壮壮占了一半没办法卖,才好不容易保下来,她道:“我不应允,不能卖!”
“凭什么不应允!”余大妈道:“你都是我们余家的人,这房契地契也是我们余家的!”
余强强扯了扯余大妈的袖子,道:“娘,邻居家的那些钱就从他们那一半里扣,剩下的钱我们还能再分。”
余大妈将余壮壮扯到一旁,指着他的鼻子,道:“别忘了,你欠你哥哥一只眼睛,你这辈子都得还你哥哥的情分,记住,还了邻居家的钱其他的要给我们!”
余壮壮痛苦的跪在苏玉壶跟前,道:“玉壶,你生孩子的钱我会从中留出来,咱们这些邻居都是苦命人,不管哥哥如何,他们的钱咱们先还给人家吧,求求你了。”
褚以恒无语的皱了皱眉,道:“邻居可怜,苏玉壶和孩子就不可怜?你卖了地契和房契,让你女人挺着个大肚子住大街不成。”
余壮壮也知道自己没本事,他道:“这钱如何是好,谁来还啊!”
褚以恒一剑刺在正要溜走的余强强膝盖上,余强强痛呼一声,知道自己惹不起褚以恒,便求饶道:“大侠,我弟弟说了会给我还钱的,房地契卖了还完邻居的钱还能剩不少,我分一点儿给你当辛苦费成不?”
褚以恒对余强强道:“这钱你来还。”
余强强无奈的撇了撇嘴,道:“钱都被人拿走了,我又没有钱,还不了。”
褚以恒一脚踩在余强强肚子上,余大妈赶紧上来咬褚以恒的脚,褚以恒没对她这泼妇客气,直接将她踹的老远。
他朝左侧方草丛喊道:“你们俩给我出来!”
草丛内稀稀疏疏一阵动静,瞬时出来了两个人。
苏卿妤一看,其中一个是褚化雨;
另一个她便不认识了。
褚化雨弹掉身上的杂草,气呼呼对身旁男子道:“萧林,这都是你出的好主意,被我四哥发现了!”
萧林无语道:“我就说了咱们应该藏在粪坑里,你倒好,怕脏怕臭的公子哥脾性,非要在草丛,在草丛也就算了,还穿一身白衣服,不盯你盯谁!活该!”
苏卿妤见这两人一唱一和演双簧似的,也不知道这是唱的哪一出。
萧林见苏卿妤正在看他,便扯了扯褚化雨的袖子,道:“那就是你四嫂?”
褚化雨点点头,道:“我四嫂好看吧。”
萧林走上前,一双猎鹰般的眼睛直逼苏卿妤,道:“我爹萧烈是褚以恒的舅舅,他听说我表弟要娶一个民间女子,便让我来杀你!”
“够了!”
褚以恒扯住萧林的后颈衣领,将他拉到一边去,道:“我不是让你来吓人的,如今需借你身上的瓶子一用。”
萧林看了一眼躺在地上的余强强,方才他和褚化雨躲在草丛里瞧的真真的,他从未见过余强强和余大妈这样厚颜无耻之辈,若不是褚化雨死拉着他不松手,他早就控制不住要冲过来揍这两个大傻#叉了。
他慷慨的从袖子内拉住一串小药瓶子,对褚以恒道:“这些都是最毒的毒药,任君挑选。”
褚以恒迅速挑了红色的瓶子,萧林连忙阻止道:“这是泻药,死不了人的。”
褚以恒拿着泻药朝余强强走去,余强强五官瞬时抽了抽,将他娘扔向褚以恒当肉板子,自己拖着伤腿就跑。
邻居们见余强强对自己母亲都这般无情,赶紧拿着笤帚和锄头把他撵到褚以恒跟前。
褚以恒强行掰开他的嘴,三下五除二将泻药灌了进去。
苏卿妤思忖半晌,想起曾在话本子里看过的一个荒唐故事,好像知道褚以恒为何这样做了,她对苏玉壶道:“大姐,咱们等着看好戏吧。”
大致过了半刻钟,余强强的肚子咕噜咕噜响了响,立刻一阵绞痛。
众人纷纷道:“这不会是要拉了吧!”
苏卿妤连忙上前,对褚以恒道:“阿牛,咱们要的东西马上现形了对不?”
余强强肚子疼得要死,立刻脱了裤子就要当场解决。
褚以恒赶紧一脚踩在余强强手上,余强强瞬时高呼:“老子要屙#屎,屁#眼#儿堵不住了!”
褚以恒将苏卿妤的头迅速掰向一侧不让她看,这才将脚松开。
余强强到底拉不下脸在众人跟前拉粑粑,瘸着腿跳到一旁的草丛内哗啦哗啦解决起来,屎粑粑阵阵恶心的气味飘在空中,就连余大妈都忍不住干呕了几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