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军机部内朝中众大臣正围坐在一起商议军中情况。
骁勇大将军颜斐将道:
“丞相爷,如今将士们不肯操练,个个罢工,您说怎么办吧。”
右丞相林寒声一听,知道颜斐这是要将烫手山芋扔给自己,立刻翻了一个白眼,只觉着颜斐嘴里吐出来的话就像坨狗屎一样臭,他道:
“将士们为何不愿操练,是不服气如今的封云开,还是你刻意蹿腾的?过去封云开跟随毅王殿下行军打仗,殿下对他多次提拔且赞赏有加,如今颜大将军却在军中四处散布谣言,说封云开是个必定要吃败仗的货色,你如此说,岂不是看不起毅王殿下!”
颜斐一听此话,便心内燃起了火,他“呸”的吐了一泡口水在地上,惹得林寒声嫌弃无比。
颜斐指天誓地的道:“说的老子不是跟着殿下出生入死一样!殿下何时对封云开多次提拔且赞赏有加?我怎的不知道,不如您亲自去问问殿下,看他是否这样说过,如今众将士就是不服封云开只服殿下,殿下要是不回来,我们就天天躺着不动弹,有本事你丞相大人就将大玮的将士全杀了。”
林寒声最讨厌和颜斐这样舞刀弄剑的粗人说话,他气急败坏的指着颜斐对军机部众人道:
“大家快看看,这就是‘秀才遇到兵,有理说不清’,颜大将军到此时还要胡搅蛮缠,若我知晓殿下如今在何处,还要与你在这里费什么口舌?你这个……这个”
林寒生出自书香门第,从来没有爆过粗口骂人,他想了半晌,道:“你这个蛮人,下作的东西!”
颜斐气得要死,撸起袖子就要和林寒声干架,叶柏立刻拦着道:“大家都想念殿下,都盼着殿下能回来,但殿下心里苦啊,三百死士...”
他谨慎的看了一眼窗外,又将门窗关的死死的,接着道:“那事儿不用我多谈你们也清楚,殿下心里的结一天解不开,就一天也不会回军营的。”
颜斐一脚将腿边的梨花木凳踢成了两半,道:“连你叶柏也不知殿下在何处?殿下他...何苦来的,自古打仗就没有不死人的道理,更何况三百人都是自愿为殿下而死。”
“殿下啊殿下,如今你在哪里呀殿下!”
他刚撕心裂肺的喊完,便听见军机部大门“咯吱”一声开了,从门口走进来两个人。
其中一个人身着白衣,气质温文尔雅,乃是安王褚化雨;
另一位身着玄色蟒袍,气宇轩昂,雄姿英发,乃是毅王褚以恒。
军机部众人纷纷揉了揉自己的眼睛,难以置信的看着褚以恒。
颜斐瞬时跪在地上,对着褚以恒磕了一个响头,又泪如雨下的道:“殿下您可回来了,军中的兄弟们好想你啊,大家都盼着您回去呢!”
褚以恒没有说话,足足冷了颜斐半晌,军机部众人见褚以恒扳着一张脸,一时间都不敢开腔了。
褚以恒对颜斐道:“封云开是我任命的人,你为何要刻意为难?”
颜斐立刻解释道:“不是卑职为难他,更不是要与您做对,而是他辜负了您的期许,瞒着您他的身世,卑职调查过,他的母亲曾是明丽坊的舞姬,父亲是个不入流的小贩,这样的家世怎能让兄弟们信服呢?”
褚以恒冷笑一声,道:“想你颜斐又是个什么好出生不成?你父母都是街头要饭的叫花子,如今倒看不起旁人来了。”
颜斐顺势说道:“当初是殿下您收留了我,所以我只听殿下的话,军中的兄弟们也是受了殿下的恩惠,也只听您的话,您只要一回来,咱们就立刻操练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