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子嗡嗡的，耳朵也嗡嗡的，张橙愣愣的看着舞台上笑语盈盈的零度，听见她说：“喜欢到想做你的女朋友，陪你细水长流”。

如此直白又直接的表白，学生们不是没见过，但是没见过女的跟女的告白啊。

台下的学生们炸开了锅，这个瓜，吃的太让人兴奋了。但是，表白的对象是谁啊，好想知道啊。于是大家顺着零度的视线，开始找她口中的橙姐姐是何人。

“橙姐姐是谁啊”

“有人认识没啊”

“她看的是那个方向，那边那边”

吵闹的声音，让张橙清醒了一会，她趁人流混乱的时候，悄悄的躬身离开了。

零度一直看着张橙，自然也注意到了张橙起身走了。原本笑着脸，瞬间耷拉了下来。

“橙姐姐”，她喊了一声，那人漆黑的身影并未有丝毫的停顿，她急了，扯下耳朵上的耳麦，蹦下舞台就往外跑。

娇小的身影急匆匆的穿过前排的人流，一直跑到操场小门边，眼睛四处寻找着。

没有。

这也没有。

橙姐姐，是不喜欢她吗？

橙姐姐，是生气了吗？

橙姐姐，她走了······

零度的心顿时慌了，像是有一只手，在使劲的拉着她胸腔里的心脏，用力的往外的扯，扯的她有些疼。她抬手按了按胸口，喊了声：“橙姐姐”。

“在这”。

清冷的声音传来，让零度的心脏霎时归位。

她转过头，在操场的大阶梯下的一片阴影中，看见了靠墙站着的张橙。

零度撒腿就奔了过去，正要扑进张橙的怀里时，张橙伸手抵在她的肩膀，拦住了她飞驰的步伐。

零度的脸色变了变，瞳孔微缩，低头看着肩膀上纤细素白的手指，嘴唇微微颤动，连声音也带着颤：“橙姐姐”。

小姑娘眼睛蓄着泪水，舞台上的灯光扫过，映着透亮的晶莹。张橙微不可查的叹了一口气，拉开羽绒服的拉链，将零度一点点扯进怀里，用羽绒服包裹着她有些冰凉的身体。

零度急匆匆的从舞台上跳下来，身上就穿了一套劲装，冰冰凉凉的。冰凉的身体钻进张橙的温暖的怀里，舒服的哼唧了一声。

张橙双手微微箍住她的腰，里面的卫衣被拽了拽，她低头询问：“还冷吗？”

零度摇摇头，看着她，又将舞台上的话重复了一遍：“橙姐姐，我想做你女朋友，我想和你谈恋爱”。

张橙低头看着她，看着她眼睛里闪动着波光粼粼的深情，扭过脸：“我不喜欢女的”。

零度嘴角笑开：“我也不喜欢女的”。

“那你····”

“可我喜欢你”。

张橙皱了皱眉头，不明白这其中有什么分别。

“我喜欢你，恰好你是女的，仅此而已”，零度郑重的说道，目光丝毫不错的看着张橙。

张橙回望她，良久，从喉咙的挤出一个字：“嗯”。

她说“嗯”，这是同意了，还是知道了，还是如何了。

零度有些茫然，她不明白的眨巴眨巴眼睛，张张嘴想问一个十分明确的答案，张橙攘了攘她，轻声说：“快回去吧，一会该冻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