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空绯脸色发白,几乎要站不住,对方在这里一直是神话一般的存在,所有的资源、最好的客人都在她手里,其他人无论在自己的宠物面前多么耀武扬威,也不过是在Queen的指缝中讨生活的可怜虫罢了。
空绯毫不怀疑,若不是queen一个月只有寥寥几场调教表演,她和会所的其他人就要喝西北风。
同样是这句话,司南的反应却不同,他出神的凝望着Queen,目光在她带着面具的脸上久久停留,虽然无从窥知这张面具后的面容,但他依然低低笑了一声。
空绯不明白他这意味不明的笑,没有看到Queen把头转到了别的地方。
脸已经丢的不能再丢了,多留一刻都是自取其辱,空绯拿着遥控器和电流环,急急忙忙走了。
*
空绯一边走一边依依不舍地回眸,但她望着的青年连一个眼神也没有给她,只深深地望着Queen,眼眸温柔,浅浅带着包容,似乎看穿一切,无所遁形。
Queen莫名觉得有些烦躁,语气也不太好,“跟我来。”
“好。”
司南顺从地应着,跟着她拐弯到走廊尽头的房间。
这是Queen的休息室,里面也很大,半闭合的隔断显得这里很神秘,最显眼的是一张仿佛王座的高背椅,深紫色的天鹅绒垫,只看着就觉得坐上去一定很舒服。
女人自顾自走着,没有招待客人的意思,戴着黑色皮手套的手指依旧纤细,扫过桌子,拿起一个手机,说了几句。
接着,她转身对司南说,“等会儿有人来接你出去。”虎狼之地,倘若再有第二个空绯,她未必能及时赶到,直接让人护送他出去比较稳妥。
司南静静站着,“不走吗?”
Queen放下手机,虽然面上只露出一双眼睛,仍能明明白白的表达自己的疑惑。
?
司南接着说,“刚才那个调教师说她快要下班了,你不走吗?”
“我还有点事。”
Queen言简意赅,对他的态度很冷淡。
但思南并不在意,一直微微含笑,和刚才跟空绯对峙的样子大相径庭。
他的目光在女人身上不愿移开,她腰上挂着的黑色皮鞭很有质感,纹路深深浅浅的阴影,带着些许反光。
注意到他的目光,Queen皱了皱眉。
“笃笃——”
门外传来侍者彬彬有礼的敲门声。
她挥了挥手,“走吧。”
毫不拖泥带水。
整个房间是奢华的欧洲皇室风格,并不明亮,只有几盏小小的琉璃灯泛着冷白的光,照亮一团黑暗,使人的身影显得朦胧,无端生出一股暧昧。
这个血色都是这么朦胧,才能很好的掩饰人的特殊需求,给予来宾安定的力量。
司南顿时回想起刚才观看调教表演时女人的身姿,笔直挺拔的双腿,高跟鞋直直的抵在男人的背上,女人带着皮手套的纤细的手指闲闲地拎着鞭子,每一鞭下去,都是一声闷哼。
“你怎么还不走?”
Queen的声音打断了司南的回忆,他望着显然有些许不耐的女人,微微眯了下眼睛,浑身的气质悄然发生变化。
“不是说我是你的客人么?”司南慢慢向前走了两步,笑了一下,很轻很轻的吐了两个字,似乎是咬着说出来的,“打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