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长公主举止优雅雍容的饮了一口茶水,复又缓缓放下,“有何反应?”
“并无甚反应,只说是十分感激主子安排的住处,看着怕是没怎么见过世面。”侍从据实相告。
“难怪你们就只配做条狗,都被她骗了啊。”一把掀翻安放在茶几上的茶杯,大长公主慢慢的碾着鞋底的茶叶站了起来,“这个青楼贱婢妄想的是傅星舒啊,她这样的淤泥又怎敢呢......”
侍从以头触地,余光看见了身旁破碎的茶杯碎片,瑟瑟发抖,无人胆敢回话。
——
临渊阁。
鹤觅关上大门后,状似好奇的在院内四处转了转,最后找了张秋千躺了下来,眯起眼睛准备睡觉。
“看来大长公主府倒挺合你心意了。”来人欣赏了半天见她真准备睡觉,便缓缓从角落中走了出来,语气凉凉。
鹤觅睁了睁眼,认真的坐了起来,端正姿态,“奴家倒是没什么好求的,只不过似乎大长公主不大乐意,也不知主子是如何说服她的,奴家可是好奇的紧。”
李懋毫不客气的就近找了张椅子坐下,盯着她似乎很是愉悦,“孤这个皇姐,无权无势又无皇宠,若不早早找一个依靠,可如何安然过上如今这般惬意的生活。”
“主子可是好手段,让一个女子帮助自己的敌人去勾引爱慕之人,就不怕大长公主多加阻挠?”鹤觅笑了笑,很是勾人的模样,“奴家这般低微的,可最怕多生事端,影响主子的计划可就不好了。”
李懋沉吟了一瞬,又大笑起来,“琴师真是越来越胆大了啊,当初有胆量同孤提出勾引傅星舒,如今竟是还想告长公主的状。有趣有趣。”
她从秋千上站了起来,恭敬的行了一礼,缓缓道,“奴家这胆子不都是主子给的么,若无主子示意,奴家也不敢有这般心思呐。”
“不错不错,琴师如今越发懂事了,孤今日前来是为贺乔迁之喜,如今见着人了,也该走了,还望琴师能一直这般有趣。”李懋挥了挥袖袍,起身大步朝外走去,心情颇是愉快。
直到他的身影完全不见,鹤觅才松了一口气,再次关好大门,匆匆回到了房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