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你要做的而我却做不来的事情,今后你身上的担子会越来越重,你要做好准备,眼前你最需要的是招纳新兵,从中选拔优秀的将士,培养自己的心腹,逐渐在军中立足,剔除军中的毒瘤,整顿纲纪,强军卫国”,虽然安成佐是信任他的,可还是忍不住担忧他,嘱托他。
“我会的,虽我久不涉朝事,可这些年我也并非无所作为,你放心”启明泽宽慰道。
转而又想起来昨天安成佐派人传密信的事,疑惑道“对了,我还有一事不明,为什么让我向父皇要赵珂呢?左言之我明白,可赵珂似乎与你我素无交集,刚才早朝前遇见他,他便向我示好,我总觉得我能受到父皇重用,和赵珂有关系,他在朝中谏言的话,仔细分析起来,对我十分有利,可是他为什么要帮我呢?”。
“你还记得我在魏县遇险的事吗?我之所以回朝绕远路经过魏县,并不仅仅是因为原路段有塌方,而是我从一开始便决定途径魏县,塌方的事算是老天凑巧相助,少了我找其他借口”。
启明泽更是不解了,继续问道“为何途径魏县?”。
“因为我要去临溪,必经过魏县,而去临溪则是为了赵珂,赵珂一生清正廉洁,才学和胆识俱佳,虽极有能力,但却并不执着于官场升迁,为官20多年,不过四品御史中丞,像他这样不为名利钱财所动的人,自当我多花费些心思”。
“你是如何让他归附你的?”。
“也说不上来归附,不过是我帮他一个大忙,他投桃报李回馈我罢了,他有一亡妾生的女儿,自小被送养在外居于临溪,不受主母待见,如今已到了谈婚论嫁的年纪,赵珂的妻子给她选了门不称心的亲事,她的女儿已有了意中人,来信以死相逼要求退亲,可赵珂的妻子却因旧事恩怨不肯应允,正闹得凶呢,我助她的女儿得偿所愿,他自然得记得这份恩情”。
安成佐突然停下了脚步,转头看向启明泽,意味深长地说道“明泽,赵珂与他人不同,他有能力,够忠心,若是他认定你,将会成为你最大的助力,你可明白?”。
“你之前说的都对,可刚刚你却说错了”,启明泽笑着反驳道。
“嗯?”,安成佐的脸上划过一丝疑惑。
启明泽很快转换了神情,严肃而又郑重的说道“从始至终,我最大的助力都是你”。
安成佐却被他弄的有些无奈,说道“总之,今后何如与赵珂相处,你自己看吧”,又大步向前走去。
启明泽也跟上前去,叹了口气道“此次求娶的公主或是格格,不知道会赐给谁,成为权力斗争的牺牲品”。
“很可能是你,你已成年,但未娶妻,最为合适”,安成佐有些打趣道。
“是啊,太子和二哥都是得势掌权之人,也是最有可能继承大统的人选,父皇是不会让他们娶个外族女子的,而四弟手掌兵权,很可能成为双方交战的将领,也就只有我和五弟最为合适了”,说着他突然笑起来了。
“你笑什么?要娶妻了很是高兴?”,安成佐也调侃道。
“不,不,我是突然想到,也有可能是你,你想啊,你地位尊贵,配个公主格格什么的,也是可以的吗”,启明泽忍住坏笑说道。
“若真的是你,你怎么办?”安成佐转而认真的问道。
启明泽不禁自嘲一笑,说道“还能怎么办,难道会抗旨拒婚不成?”,转而又意识到了什么,有些担心道“你这话什么意思?若是你,你..”。
安成佐打断了他的话,淡淡的回道“我不会娶”。
启明泽心头一惊,这不太像是他说的话,他向来稳重顾大局。
安成佐继续道“我可以为了这个国家和皇上牺牲一切,包括生命,可婚姻我想要自己做主,娶不娶妻,娶谁,我要自己决定,若连此都不能左右,于我来说,怕是过于残忍”。
启明泽从未听他说起过这些话,虽是理解认同,可还是惊讶,其实,仔细想来也不足为奇,镇国大将军夫妇不就是一生一世一双人的典范吗。
出宫后两人各自回家,开始着手将要开展的事情。
三天后,安成佐准备妥当一切,便带着一行人出使赤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