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确认没什么异常情况发生,她决定起身继续向前赶,可余光一撇好似旁边有个人,她定了定睛,借着月光看去,真的是一个人,背靠在树上,好像睡着了。
沈冰妍心生疑虑,像自己一样遭遇意外不小心迷路也就罢了,可是他穿的好是奇怪,像是拍古装电视剧的演员。
算了,现在的处境是自身难保,实在不应该再去理会这个来路不明奇奇怪怪不知好坏的男人。
这样想着她决定继续赶路,可在转身之际,靠在树上的这个男人突然倒在了地上,发出痛苦的声音。
这个人好像是受伤了,她刚迈出去的步子又收了回来,她是真的害怕,可是万一这个男人不是什么坏人,把他一个人扔在这,若是死了…
她做不到,于是她狠了狠心,向着这个男人缓慢地试探性的走了过去。
“喂,喂,醒醒,你醒醒”沈冰妍的手轻拍着他的左肩,希望把他叫醒,人没有叫醒却看到了手上沾上了血迹,是他的血,这个男人果然受伤了。
莫不是也是被人肇事逃逸仍在这的,现也想不了这么多了,最重要的是别让他死了。
她把这个男人平躺放在地上,上下打量着他,发现他的身上共有两处伤口,一处在左肩一处在左臂,看样子左肩的伤更为重一些。
她脱下自己的外套,用一个袖子帮他系住左臂的伤口,又帮他包裹住左肩的伤口,防止血液流失。
沈冰妍将他慢慢的扶起继续靠在树上,找来一些树林里的杂草树叶为他取暖让他舒服一些。
她能为他做的只有那么多了,若是明早醒来他没有死,也许能够碰见附近或是外出的人,还有一线生机。
许是太累了,筋疲力尽的她也靠在树上慢慢的睡着了,只是春天的夜晚还是太冷了,况且她的身上就只有一条牛仔裤和一个短上衣了。
第二天清晨,阳光透过树荫照在她的脸上,她慢慢的睁开眼睛,舒展了舒展身体,又打了个哈欠,开始仔细打量着眼前这个男人,男人双眸紧闭,眉毛微蹙,额头微微是汗珠,虽然脸色苍白,但也掩盖不住棱角分明的冷俊。
就在这时,男人醒了过来,看到旁边有一个女子正看着自己,脸上不由地划过一丝惊慌,但很快又镇定下来,来不及多想便下意识地出手掐住了沈冰妍的脖子,“你是谁?谁派你来的?”。
沈冰妍则被这突如其来的举动吓懵了,她双手抓着男人掐住自己脖子的手,一边试图挣脱,一边说道“我不是坏人,是我救的你,我还替你包扎了呢”。
或许是因为觉得这个女人不会武功威胁不了自己,又或许是相信了她所说的话,安成佐慢慢地松开了掐住沈冰妍脖子的手。
当警惕和防备慢慢地放下时,他猛然注意到眼前的这个女人身上所穿的服饰很是奇怪,更不解的是她居然露着半个胳膊,安成佐随即将头转向一旁,把视线从她的身上收了回来。
大虞国的民风向来传统,大虞国的女子更是保守,是绝对不会身着暴露的衣服的。
“你怎么..怎么如此这般...”安成佐说道
“怎么了,这般什么?”沈冰妍轻声地追问道,显然,她还没从刚才的惊慌中恢复。
“这般轻浮”安成佐语气低沉的说道。
听到安成佐如此说自己,一股强烈的委屈感涌上了沈冰妍的心头,随即冷笑道“我看你有伤在身,怕你一个人在这荒郊野岭的地方死了,好心好意的留下来照顾你,帮你包扎,反倒是我的不是了?你居然这么说我,好,很好”。
安成佐低头看了看肩膀和手臂上的包扎,想着或许真的是她为了救自己的性命情急之下才脱掉衣服为自己包扎的,心中不免有些愧疚。
只是这22年来他从未见过这样的女子,在他的思想里是有些不好适应的。
他解下包扎,把衣服还给沈冰妍,说道“你先把衣服穿上吧”。
沈冰妍并没有接过衣服,而是淡淡地说道“衣服上沾的都是你的血,我便不要了,你好自为之吧你”,随即转身离去了。
沈冰妍自始至终都没有领会到安成佐的用意,因为在她所生活的世界里这样的穿着实在是太正常不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