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娘娘，皇后娘娘，皇上来了，皇上来了！”月儿从门外跑进来，笑得合不拢嘴。

“小心点，这一惊一乍的。”皇后放下手中的刺绣。

“皇后娘娘，快我帮您梳头。”说着月儿拿起梳妆台前的银梳子，走到皇后身后。

“月儿，不必梳妆了，现在这样也挺好，帮我准备点做桂花糕的材料。”

“好！”月儿高兴地跑出厢房。

圆案前，窦儿伸出纤细修长的手指抚摸着刺绣的图案，洁白的绢布上两只七彩羽毛的鸳鸯在粼粼水波中相互依偎。

“皇后，看什么这样着迷？”皇上大踏步走进门。

皇后吓了一跳，慌忙抬手擦掉眼角的珠光，放下手中的绢布，起身说道：“妾身恭迎皇上。”

“好了，不用这么客气。”说罢，皇上转身坐在圆案旁，并没有发现皇后有什么异样。

“这是皇后绣的？”皇上拿起案上的绢布，“皇后的刺绣还是那样的细腻逼真。”

“皇上过奖了，妾身也只是随便打发打发时间罢了。”

“窦儿，”皇上放下手中的刺绣，轻轻拽过皇后的玉手，放在自己手心中。

皇上从未这样叫唤过她，皇后的脸微微发烫，心中的小鹿不免在胸口乱跳。害羞地挪到皇上身前，不敢抬头直视李渊的眼睛。

皇上继续用从未有过的温柔说道：“窦儿，朕知道朕对不起你。这些年你一个管理后宫，朕从未对你说过一声感谢，以后，朕会加倍对你好。”

皇后听皇上怎么一说，泪眼汪汪地呢喃道：“皇上，臣妾从未怪罪过，这是妾身的责任，皇上无需自责。”

“窦儿，从小朕就知道你对朕好，但是感情这个东西真的强求不来，朕什么都可以给你，皇后的位置一直都会是你的，但是朕的心不在你这。”皇上看着面前哭成泪人的皇后，轻轻帮她擦去脸颊的泪珠。

皇后两眼无神地望着这个和自己从小一起长大，自己一直一直深爱的男人，这么多年她以为只要在他身边，总有一日皇上会明天自己的真心，总有一天两人会像绢布上的鸳鸯一样出双入对。没想到20多年过去了等到却是这样的一些话。

皇后推开握着自己双手的皇上，跑出清宁宫。

皇上哪里会知道，窦儿要的并不是什么荣华富贵，也不是什么一国之母的位置，窦儿要的从始至终只有皇上一个人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