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瑜按住了贺联的手,劝说到:”你先不要冲动,这样会出大事的。“
待贺联将手慢慢的放下的时候,温瑜将眼神看向了有些慌张的钟业,然后一挥手几个人就离开了这里凭空消失,只留下几个看呆看傻了的打手,吓的四散逃去。
当四人再次出现的时候已经是在一个空无一人的桥洞下,此时的钟业早就被眼前的情况吓的魂不附体了,一直痴痴呆呆的,面色惨白
“我今日不会杀你,因为我要让你接受最深刻的惩罚,接下里你会主动的去和父亲还有潇潇交代实情,然后主动去警局自首,我要让你余生都在不安,自责和恐慌中度过。”贺联说到
听到这话钟业多少有了些反应,立马跪倒在贺联的跟前,求饶到:”小寒,小寒我求求你,不要把我送去警局,还有潇潇呢,她还大着肚子,还怀着孩子呢,孩子不能没有父亲,我求你小寒,你不是一向都很在意大哥的吗?求你了。“
贺联一脚把他踹开,“你以为我还是那个钟寒吗?就算是,那你当初杀我的时候怎么不会想到我是你的弟弟,而是要往死里逼我呢?潇潇是被你蒙蔽才会生你的孩子。”
为了果断了却这份恩怨,贺联快速的按住了钟业的脑袋,只见钟业痛苦不堪然后晕了过去,一旁的温瑜和听海都已经有些傻眼了,他们没想到这个平时几乎很少发脾气的朋友,有的时候竟然也是这般厉害。
钟业疯疯癫癫的回家去把所有事情都交代了,最后他也被警察带走了,钟嵘没有想到自己养了这么多年的白眼狼,竟然还间接害死了自己的儿子,整个人都沉浸在悲伤里面,凌潇潇一下子就卧病在床,面对这些打击根本没有在支撑下去的任何力气。
他们的记忆都被清洗掉了,关于贺联的所有事情,只知道钟寒在三年多前就已经离开人世,尸骨无存,其他的打手也都变傻了,被关进了监狱里,贺联只是在别墅的院子里远远的,看了一眼已尽是白发的父亲,还有那个自己曾经最喜欢的女孩,最后悄悄的走了。
身死之谜的揭开,让贺联大大的松了一口气,无论是要报仇还是说要和家人重聚,他都没有太过在意,而是觉得最开心的莫过于摆脱噩梦的缠绕,知道了噩梦的原因,他很善良,即使被误判,即使死的很冤枉,即使害他的人是他曾经最信任的哥哥,他都放下了,包括对凌潇潇的感情,他其实一如既往,一直都是那个在村子里被叶旭发现的少年,无论是钟寒还是贺联,他都笑的很阳光。
冥府误判了,这就像是把别人的屎盆子因为调查或者失职,扣在了贺联的头上,他除了承担没有任何的办法,好在认识了温瑜他们,也算是一种安慰。
过往心结的放下,再加上因为冥府的误判,他被释放了,被冥府这个大监狱给释放了出来,三司商量过后决定让他去投胎,不用再等待渡够九百八十一个灵魂,他可以完整的离开世间,以另一个幸福的新身份再次降临人间,开始属于他的全新的故事。
不知道该是高兴还是难过,贺联悄悄的去了冥府的城阳湖,湖里有月亮的影子,湖面甚至都有狡黠的月光,只是一切都是假的,是因为冥府的终不见天日太过无趣,冥王特意画了一个月亮放在了空中,那轮月亮好似家乡的明月,却永远不会落下,岁岁月月又年年的挂在那里,看过无数沧桑。
湖边的贺联静静的坐在那里,回忆起了和苟富贵以及温瑜的点滴相处,还有认识了人间的听海,以及还在红狱的叶旭,与苟富贵的嬉笑吵闹仿佛昨日,也仿佛就在耳边,温瑜的严苛,温瑜的义气都让他终身难忘,还有听海的帮助,叶旭的兄弟情义,还有他最爱的小黄,他舍不得也放不下,可是去投胎转世也是对他内心痛苦的最好释放,尽管他说自己已经全部放下。
离开城阳湖,贺联去了红狱,温瑜知道他会去那里看叶旭,所以早就和那边的人打好了招呼,给他放行,即使温瑜和红狱有过些冲突,但这都不影响他的威望,叶旭自从进了红狱以后就没有醒来过,没有人知道是他究竟不想醒来接受惩罚,还是醒不来就已经是他最大的惩罚了。
隔着房间的大门,贺联就那样站在了门口
“叶大哥,对不起,我一直都没有来看过你,因为我不知道以什么样的方式来见你,我找回记忆了,知道你就是那个带走小黄的人,是那个我在村外碰到的人,我知道你还在昏睡,也不知道你什么时候可以醒来,但是我可能等不到了,我要走了,去投胎,我舍不得你们,很舍不得。”
贺联说完话就离开了红狱,其实就在他转身离开以后,叶旭的手动了一下,他可能听到了那个在门外和自己告别的兄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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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联今天去投胎。”温瑜说到
“今天!那怎么办?他回来见我一面吗?”说话的是听海
“不知道,可能会,也可能怕伤心不会。”
“那小子敢不来见我,我就和他绝交!。”听海威胁的说到,她知道自己的威胁没有任何作用,但是她还是希望贺联可以来和她告别,她想亲眼看着这个朋友离开,虽然是离开,但是走的却是光明的未来。
“你可以帮我带话给他吗?”听海问到温瑜
“可以,我会送他走最后一程的。”
黄泉路旁,贺联拿着证件资料和号码在排队,站在他身旁的是温瑜和苟富贵
“我真的好舍不得你小子啊。”苟富贵扭过头哭了起来,温瑜打趣道:“一个大男人哭什么哭,能不能有点出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