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张良仁叫住他,道,“老臣有一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国老有什么话就直说吧。”皇甫怿停下脚步,说道。
张良仁沉吟片刻,道:“殿下可了解祁安候?”
皇甫怿一愣,恍然道:“国老是怕祁安候对本宫不利?”他笑了笑,“国老不用担心,本宫自有打算。”
张良仁见他说得甚是自信,便道:“如此,老臣就放心了。”
“对了殿下。”张良仁面露忧色,“殿下可知道你提到月长思时,陛下为何会反常吗?”
“这是为何?”想起早朝时的情形,皇甫怿也是满腹疑惑。
张良仁叹道:“当年陛下还是亲王的时候曾上过苍梧山拜访月长思,没想到却被拒之门外,后面陛下登上帝位,心存芥蒂,若不是众位大臣竭力相劝,陛下早就荡平了苍梧山。”
“竟有此事?”皇甫怿诧异道,忽而他面容一变,“国老说父皇还是亲王的时候,月长思就名满天下,那如此算来,这月长思岂不是已到暮年。”
“是啊,所以老臣担心,这月长思怕是已经老了,没有了入世之心。”
皇甫怿叹道:“罢了,先容本宫去苍梧山看看再议吧。”
“如今只有如此了,还请殿下多多费心。”
“本宫理会得。”
两人说着走着就到了中和门。
“那老臣先行告退。”
“国老慢走。”
两人分别行礼告辞。
且说皇甫云倾与皇甫怿分别就与御史大人周昌文走到了一起。
当然是周昌文主动等的皇甫云倾。在这场夺嫡之争中,没有人能置身事外,一旦皇权更迭,做臣子的只有选对了主子,以后的前途才不可限量。
周昌文选的是容王皇甫云倾。
“容王殿下。”周昌文拱手行礼。
“周大人。”皇甫云倾微笑点头,那态度显得亲近了些。
“殿下对招揽月长思这件事可有主意?”
皇甫云倾目光流转,挑眉道:“难道周大人有主意?”
周昌文嘿嘿一笑,道:“臣听闻那月长思极爱世间的奇珍异宝,殿下若是能找到几件世之异宝,何愁月长思不动心。”
皇甫云倾以为他有更好的主意,听了他的建议心中不由失望。世之异宝,最难寻觅,何况他虽贵为王爷,但也算半个江湖人,自然也听说过月长思的喜好,只是江湖之人讲的是一个缘分,以月长思这样的人物,区区异宝未必能放在心上。
但他也不否定周昌文的建议,微微点头道:“周大人的建议本王一定会放在心上。”
“微臣献丑。”周昌文一见皇甫云倾采纳了他的建议,心中甚是高兴,“那微臣就先走一步。”到了德康门,周昌文便行礼告辞。
“周大人请便。”一和周昌文分别,皇甫云倾的脸色就变得阴沉而凝重。想要笼络月长思,他至少也得先摸清月长思的底细才行。
然而,他没想到回到府邸之时却有更令他怒火冲天的消息等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