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子吞了吞口水,哪里还见方才温柔模样,现下他这般眼神,把他杀了个千百遍也足足够,惧道:“好好好,走走走!”
三人火急火燎的出了门,虎子特意错开百里修,贴到宋望舒另一侧!
宋望舒气势汹汹,颇有一副风萧萧兮易水寒,壮士一去兮不复还之态,道:“虎子,究竟是怎得回事?这会未是下学时刻,怎会和人打起来?况我阿兄绝非惹事之人,是谁无事生非?快快与我道来!”
虎子挨不找不着百里修,立恢复了本性,道:“我哪里晓得这么多,我阿翁使我去县尉家送一娄鱼蟹,谁知走了半路,便瞧见一群人和老大生了冲突,一个个人高马大的。我见势不好,想上去帮忙,可就算加十个我也不够他们打的啊!去找帮手,时间又来不及,这才想起你习了医,正好可以去毒他们一毒!哎呦!”
宋望舒恶狠狠道:“岂有此理!”
宋望舒到底耐不住人小,才跑了一会,娇气直喘,百里修见状,拎了她上背,迈开大步拨风一般的跑起来。
虎子跟的鼻子直冒烟!宋望舒嚷道:“虎子,你快点,磨磨唧唧的!我们还要你带路呢!”
虎子叉着肥腰,揣着粗气道:“我不……不行了,跑……不……动了,你们沿着……这条路往径直走……再往东……拐两个弯……就到了!”
话刚落地,宋望舒只觉耳边一阵风响起,穿过桂花林,经了瑶光江畔,踏过一条石板桥。只留下在后头龟爬的虎子!
不一会功夫,便听见有人哇哇哀嚎声!只见重重叠叠乱山,树林掩映间有人架在一起!
宋望舒怒喊:“住手!”
众小喽啰正打的怒气冲天,大半天拿不住一个九岁小子,见有人来,自然撞到枪杆上,来的还是一个女娇娇加个白面小子,随即嗤之以鼻。
有个瘦子正愁没气撒,讥笑道:“呸!我道是甚厉害角角,原来是个女娇娇和一个白面小子!也不打听打听我老大是谁!竟敢来此造作!”
此时宋飞廉被十几个十来岁持棍叉棒的小子围成一圈,脸上有几处青紫,发上青巾已不知去向,乌黑顺发沿肩而下,贴在身上,素色儒袍也被染了几处泥,宋望舒不禁胸中那一把燃了一半的业火,怒腾腾的烧了个冲天!
然宋飞廉只有九岁,怎得敌十几个持了棍棒的大伙子!但身体仍笔直立在那,一脸倔强不服输,手里也持了一根棍棒,只见其中也有几人脸上也有一道道青紫,身上沾满泥土,想来也没讨到多少便宜!
圈外站了一少年,身着金丝虎豹曲裾锦袍,腰束金丝宽锦带,垂其金银为饰。发罩金银冠,横插精簪,足踏丝履,手持马鞭,嘴里咬着根草看戏!
宋飞廉见妹来此,身旁跟着百里修,不禁恼道:“你怎的来了?不知道这里有多危险么?”
宋望舒不予理会,对着出言讥笑的瘦子少年怒道:“我管你老大是个甚么东西!原来不过是以多欺少以大欺小的怂货!有本事一对一单挑,还怕了你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