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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樨、月凝扶着箢桃回府,蓝袍青年不好意思跟上只好道别后悻悻然离开。
擂台比武一事很快便传到了北瑶龙辰的耳朵里,他将木樨、箢桃和月凝叫来狠狠地批评了一顿。
“侯府千金公然与人打斗成何体统?”北瑶龙辰一脸怒容,厉声呵斥道。
“父亲,你是不知道,那个恶女实在是嚣张,欺负我们东川无人不说,还在光天化日之下斩杀她的仆人。”月凝愤愤不平道。
“住嘴,这些事情也用不着你们去管。”北瑶龙辰继续呵斥道。
“我们是东川人士,怎能不管?”木樨反驳道。
“好一句东川人士,你是朝廷派来的还是代表我们东川府衙?如果人人都像你们这样,那还要大理寺和捕快来做什么?”北瑶龙辰驳斥道。
木樨知道北瑶龙辰此话大有深意,是在借机说她正事不做去办私塾一事,遂深吸一口气,待心情平复下来后,缓和了语气道:“当时官府的人都不在,我们若不出手的话,她们早就逃之夭夭了。”
“再怎样也轮不到你们去管。”顿了顿,北瑶龙辰故意拉长语气道,“记住,你们只是一介草民。”
木樨认为那胡人少女已经被衙役关押起来确无再去管的必要,同时想起北瑶龙辰干涉她办私塾一事,于是说道:“那也恳请父亲勿要干涉草民办私塾一事。”
北瑶龙辰的脸色及其难看,但最终还是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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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樨回房后细细回想今日之事,尤其是比武时围观者的阵阵掌声让她计上心来:“何不去街头卖艺挣些银两?”
当木樨向箢桃、月凝说起此事时,月凝雀跃着表示赞同。箢桃却是一言不发,面露忧色。
“大姐觉得有何不妥吗?”木樨疑惑道。
箢桃幽幽道:“此计好是好,就怕父亲会责怪我们丢了他的面子。”
“这还不简单,我们乔装打扮一番不就行了。”月凝见两位姐姐有些吃惊,忙宽慰道:“姐姐们放心吧,此事就尽管交给我去办。”
次日,按照月凝的主意,三姐妹穿着一身墨色劲装,用青布裹头,将三千青丝弄成独髻并巧妙地藏在青布中,用一种特制的古铜彩油将皮肤涂黑,脚上穿着云靴,俨然一副男子的装扮。
按照分工,箢桃因手受伤所以负责用另一只手端着盘子收钱,月凝负责卖吆喝,而木樨则负责表演。
繁华的顺城街上,月凝手持铜锣,“哐当当”一阵猛敲,然后抱拳拱手,向着四周人群打了一个罗圈稽,模仿着男子的腔调,朗声道:“诸位乡亲父老,兄弟姐妹,我们三兄弟乃南诏人士,因盘缠用尽,无法回乡,并无其他手艺,唯有打小练就的一身功夫,还算拿得出手。故不得不借贵方这块宝地,卖艺献丑好筹钱上路。俗话说,在家靠父母,出门靠朋友,还望诸位兄弟朋友,父老乡亲,有钱的捧个钱场,没钱的捧个人场,我们三兄弟定当感激不尽。”
街上的人群渐渐围拢过来。
月凝拿着一块石灰石,滴溜溜绕着众人脚下画了一个大圈。这是一种规矩,凡走进圈内的看客,若是被误伤,也不能讹人,而若是误伤了圈外的,那艺人赔个倾家荡产,也只怪自己本事不济。
木樨抱拳作揖,然后双手一分,亮了一个开门的架式,紧接着,便打出一套连环拳。
只见她或蹲或跃,或扑或收,一招一式直来直去,大开大合,虎虎生风,显得十分威猛刚劲。
外观众人瞧得热闹,鼓掌叫好,并开始向箢桃所端的盘子中丢入银两。
紧接着木樨开始舞剑,但见其莲步生风,剑法飘忽,来如雷霆收震怒,罢如江海凝清光。霍如羿射九日落,矫如群帝骖龙翔。
精彩的箭术展示让围观众人心甘情愿的掏了腰包。一捧捧的铜板、碎银,纷纷落入盘子之内,让卖力吆喝的月凝笑容更加璀璨。
“雕虫小技还敢在这里丢人现眼,有本事就来点胸口碎大石等瞧得刺激的杂耍,人家江湖卖艺哪有像你这样的?凭点花拳绣腿就敢来跑江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