箢桃面露难色道:“木樨,不是姐姐不愿支持你,只是目前我们还没有那个能力。请教员一事先不说,光是涉及六十名学生的桌子、凳子、教材和饮食……我们都无力承担……所以,姐姐认为月凝的意见你可以考虑考虑。”
木樨见琴泉堂的大厅可容纳六十人,所以决定先期招录六十名学生。
月凝和箢桃所言不假,只是木樨隐隐感觉到有一只无形的大手在阻止着她办私塾,倔强的她不愿就此服输。
木樨掷地有声道:“如果你们怕父亲责怪,那我一个人教就是了。”言罢便拂袖而去。
“大姐,你看二姐老毛病又犯了。我们又没有说不愿去当教员,而且这跟父亲有什么关系?”月凝一脸委屈道。
箢桃长叹一声道:“你难道还不知道木樨的性子,她永远就是那种面对强者的欺凌,被压得越凶反弹得就越高;而面对弱者的凄苦,自己有十分能量则非要付出十二分去帮助她们。其实,我一直以来都挺佩服她的,可我始终没有那种勇气。”
月凝想起最近木樨常常与北瑶龙辰顶撞一事,不屑道:“我可不希望像她那样!”
说着月凝挽着箢桃的手,莞尔一笑,露出可爱的两个小酒窝,“还是大姐温婉贤淑,讨人喜欢。”
“不可胡言乱语,让木樨听着可不好。”箢桃急忙阻止道。
“我只是说说而已,再怎么样她也是我的亲姐姐。”月凝解释道。
“既然如此,那我们快点去追木樨吧。”箢桃说道。
其实木樨拂袖而去后心知自己的态度有问题,所以她在听到背后有足音传来时便驻足转身,一个微笑后便化解了之前的不愉快。
三姐妹在大街上漫无目的地走着,突然看见前方闹哄哄的,围着一大群人,一向心中不装事又喜爱热闹的月凝飞也似地跑了过去。
一盏热茶功夫,月凝怒气冲冲地跑了回来,急声道:“前面有个胡女在摆擂台,据说已连续打败了几十人,还嚷嚷着说我们东川无人,你们说气不气人。”
“难道你想去挑战?”木樨见月凝愤愤不平又有些兴奋,遂问道。
“不挑战,我们也该去看看吧。”月凝说道。
居然有人在梓州城摆擂台公然欺负东川无人,木樨好奇心顿起,心中亦有一些不平。
来到擂台下,木樨见一个约莫十六七岁的胡人少女正在与两名男子对垒。
这名少女皮肤白皙、鼻梁高挺,身着一身红衣劲装。
只见她手握钢刀,攻势凌厉、刀芒吞吐,十几招后便将那两名男子的兵器劈落,用刀抵在一名男子的咽喉处,而一只脚却踩在另一名男子的腹部,目光环视了四周后,盛气凌人道:“你们东川还有没有男儿敢上来,这次本姑娘允许你们可以一次性上来六人。”
话音刚落,围观的群众均齐刷刷地往后退了几步,竟无人敢应战。
那名胡人少女以睥倪天下的神态道:“既然如此,那本姑娘就到西川挑战去了。”说着便将刀收起意欲走下擂台。
“且慢,姑奶奶想要见识见识你那三脚猫的功夫。”月凝拔出佩剑跃上了擂台。
那名胡人少女打量了月凝一番,见月凝个头比她矮了一大截,人也长得眉清目秀,冷笑道:“本姑娘从来不欺负你们中原女子,小女孩还是回家吃奶去吧。”
此言激怒了月凝,月凝挥剑前去,那名胡人女子用刀倏地一下将来剑挡开。
“点到为止,不可伤及性命。”木樨冲着那名胡人少女喊道。
“用不着你来教我。”那名胡人少女朗声回道。
不料,月凝听见木樨的喊话后却觉得颜面尽失,疾步冲了上去,兵器交击声响起,顿时火星四溅,几十个回合下来,月凝被震得两臂酸麻,直往后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