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端被直接带到了梓州府的戒律房,由几名梓州府最厉害的官员负责审讯他。
北瑶龙辰领着几名随从来到了戒律房后,见云端一身血污、伤痕累累,耷拉着脑袋晕了过去,显然是遭受了酷刑。
“他招了没有?”北瑶龙辰沉声问道。
“启禀侯爷,云端少爷实在是嘴硬。”其中一名负责审讯的人回道。
“那他什么都没有说吗?”北瑶龙辰问道。
“他只说他有失职之罪,其他的一概不予承认。”那人回道。
北瑶龙辰静默片刻后说道:“看来他脖子还挺硬的,你们把他给我弄醒。”
那人命人向云端浇了两盆冷水。
云端幽幽醒来,微微睁开红肿的双眼,以低微的声音说道:“父亲,是孩儿失职,请父亲责罚。”
北瑶龙辰向戒律房里的人挥了挥手示意他们退下
戒律房里只剩下北瑶龙辰和云端两个人。
“你心里肯定恨死为父了吧。”北瑶龙辰幽幽道。
“孩儿不敢,本就是孩儿的过错。”云端回道。
“其实为父也不愿为难你,在几个孩子里面就数你最成熟稳重、办事得力,可亦若之死你有太多的嫌疑,为父不得不出此下策。”北瑶龙辰沉声道。
“孩儿明白!父亲对孩儿有养育之恩,所以无论父亲如何处置,孩儿都绝无半点怨言。”云端一脸诚挚地说道。
“说来,亦若小时候的命就是你救回来的,你对我们一家的恩情我一直铭记于心。只是亦若之死……”北瑶龙辰顿了顿道,“究竟是不是你做的?”
“绝对不是孩儿!”云端斩钉截铁地回道。
北瑶龙辰静默良久后道:“这句话换做以前为父肯定会不假思索地相信,不过时移世易,知人知面不知心啊!为父这几年可是见多了。什么为了金钱,为了权位,为了女人……你该不会就是为了权位吧?”
“请父亲明察秋毫,孩儿绝无此非分之想。”云端断然否决道。
“你何时变得如此巧舌如簧?”北瑶龙辰质问道。
云端回道:“孩儿句句属实,不敢有丝毫隐瞒。”
“你可还记得为父对你的恩情?”北瑶龙辰问道。
“孩儿一直铭记于心。幸得父亲收留,才能苟活于世。”云端回道。
“云端,你扪心自问一下,你的所作所为对得起我们北瑶家吗?”北瑶龙辰死死地盯着云端,声色俱厉道。
“孩儿对北瑶家的忠心天地可证、日月可鉴。恳请父亲切莫听信小人谗言。”云端斩钉截铁道。
“是实话还是谗言,不由我说了算,而是由事实来决定。所以为父希望你能拿出自证清白的证据。”
言罢,北瑶龙辰沉吟道:“你好好想想,不用急着作答,为父不忍心亲自动手,你想好后还是对他们说吧。”
说着,北瑶龙辰便朗声换来了之前负责审讯的那几个人,然后一脸阴郁地离开了戒律房。
……
日子在煎熬、忧虑中过去。
北瑶龙辰既没有急着为李若烟和亦若发丧,云端那里也没有什么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