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蓝双方的对决已到了白热化的程度。
木樨并没有往后退的意思,一看就是她还想继续担任前锋。
司寇流云突然嬉皮笑脸地说道:“怎么?还想进球?”
“难道不可以吗?”木樨本就不喜欢此人,尤其是从母亲处听说此人有癞蛤蟆想吃天鹅肉的想法后更是从心底里就百般讨厌他。
“你说你一个姑娘家不急着嫁人却跑来打马球做什么?”司寇流云带着一丝轻浮和挑逗,揶揄道。
“你管得着吗?”北瑶木樨横了他一眼,鄙夷道。
司寇流云略一愣怔后冷冷一笑道:“如果你还想进球,那我就要管。”说着将自己手里的月杖在空中挥了挥。
木樨哪里受得了他的挑衅,当下便示意李慧将彩球传给自己。
接球后木樨策马带球风驰电掣般向蓝队球门奔去,只见她左晃右闪连续晃过亦若、箢桃、雨初和方文邕四人,一个躬身,月杖狠狠击打在彩球上,彩球“咻”的一声直朝蓝队门洞射去。
球场上的双方队员皆凝神屏气,看台上的一些观众都站了起来准备喝彩,甚至还听得见有稀疏的呐喊声。
却在此时,马蹄掠过,一个月杖击来,将势在必进的彩球倏地一下给打歪了。
司寇流云小人得志的模样跃入木樨的眼帘。
木樨握着月杖的指腹狠狠用力,气得牙痒痒。
看着木樨紧蹙的眉头,司寇流云的眼神多了几分得意之色,他以睥蔑天下之态将彩球在场地上放好,朝木樨扬了扬嘴角,示意自己即将肆意发起进攻。
木樨一脸怒意,立即回敬了一个“尽管放马过来”的眼神。
这相持只是短短一瞬。
木樨眼神极度专注,她见司寇流云气势汹汹,一副志在必得的模样,不敢有丝毫怠慢,连忙握紧手中的月杖。
司寇流云嘴角弥漫出更多嘲讽的意味,他猛夹马腹,挥动月杖,乘势奔跃,以迅若雷电般运彩球于空中,根本就不给红队阻击彩球的任何机会。
一时间,欢呼喝彩声四起。
陆离策马前去阻截,蓝队的雨初错马上来逼住他,眼神咄咄逼人。
雨初是北瑶龙辰的亲侄女,在北瑶家身份特殊,陆离自是要礼让三分。
就在陆离愣怔之际,司寇流云已然运球通过了红队的最后防线,“唰”的一下,月杖挥起破风之声,彩球急速飞向红队球门。
马蹄疾驰间,一个矫健的身影横过球门,木樨挥舞月杖将司寇流云射来的彩球击打出去,其力道之猛以至于将彩球击上了看台。
彩球飞去的区域正好坐着不少青年男子,这些人视从天而降的彩球为女子抛出的绣球一般,雀跃着跳起来争抢。
现场霎时有些混乱。
可正因为用力过猛且速度太快,木樨挥出的月杖在将彩球击出的同时重重地打在了球门的立柱上,使得她从马背上被震飞了出去。
飞出去的木樨一个燕子翻身在空中转了180度的弯,使自己双脚稳稳地落在地上。
虽躲过了这一劫,可更大的危险却突如其来。
司寇流云见木樨去门前防守怕自己射出去的球被打出来,所以策马奔向球门意欲在彩球被打出来后进行补射。
却在此时,木樨刚好落在他高大的骏马前方。当他发现时意欲勒马停定,可急速奔驰的骏马哪还收得住脚?
球场上的队员和看台上的观众都惊得捂住了嘴。
司寇流苏更是一颗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处,眉宇间笼罩起一层愁雾。
她知道若是木樨出现什么意外,司寇流云难辞其咎,她和陆离的婚事便会作罢。
其实,此刻的司寇流云也是异常紧张,他虽平时行事乖张但目睹此景亦知自己即将酿下大祸。
他脸色倏变,一股寒气涌上全身。
这一撞去木樨不是死也将是重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