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明显憔悴的小姑娘,宋意和眉头始终没有舒展,“我今天来这一遭,也是希望你能好好的,别忧思过度搞坏了身体,惹得太夫人她们担心。”
“我知道了,我知道了。”唐嫃心不在焉点点头,飞快的往南上园跑。
唐嫃跑到院子到院子门口的时候,正瞧见吕成邈从里面出来,唐嫃飞一般冲到他面前,吓得吕成邈连连后退。
最近吕成邈格外头疼,恨不得天天就待在院子里不出来了,省得被三小姐抓住各种追问。
“吕神医,都这么多天了,你也说了,恭王叔叔的伤势已有起色,我现在可以进去看看了吧?”
“啊?这?”吕成邈心里咯噔一下,怎么又提这茬了?发生什么事情了?
吕成邈忙看向谢睿和花富贵。
花富贵恶狠狠,现在愁不知如何交代了,早干什么去了!
“我也不要求凑到恭王叔叔面前,我隔着窗纸往里面瞅一眼就行。”
唐嫃死死盯着吕成邈,不达目的誓不罢休。
花富贵见状也暗叫不好,不过转念一想,也没什么不好的,三小姐又不是没分寸,是能坏了太子的事,还是能坏了主子的事!
他就是心疼三小姐!
这些坏人做的孽!却要三小姐难受!都是些什么东西!能不能做个人!
这次唐嫃的态度格外坚决,有些事情经不起细究,之前是她关心则乱,时时刻刻都害怕的要命,哪有功夫仔细想别的。
虽然也偶尔会有那么一瞬间,心中闪过一缕缕疑惑,可千头万绪缠在一起打了结,她分不开那个心思细掰。
此时见到吕成邈眼中的闪躲,唐嫃心头的答案便成了形。
但须得眼见为实。
唐嫃径自冲向院子里,曹闪下意识的阻拦,见唐嫃横眉看过来,最终没敢再动一下。
唐嫃冲到主卧门口的时候,还是稍稍犹豫了一下,但也只是很短暂的时间,不等吕成邈他们跟上来,她就大步冲进了卧室。
看到床上确实躺着一个人,唐嫃心中还咯噔了一下,以为自己理解错了师兄的意思,瞬间涌起一股后悔的情绪。
不过当她走近了,瞧见床上那张陌生的面庞时,紧着的心顷刻松了。
唐嫃再也没了力气,跌坐在地上,难以自持的大哭。
瞧见床上那人动了一下,似乎被她吵醒,唐嫃赶忙捂住嘴巴噤声。
床上那人虽然不是恭王叔叔,但看起来的确伤得不轻,也符合吕神医所说的症状,应该是恭王叔叔身边的人。
除了人不是恭王叔叔之外,其他的倒都是真的,难怪几次她心头升起疑虑,很快又自行打消了。
真真假假假假真真,她心神俱损之时,如何分得清。
唐嫃仔细打量了一下,见卧室里除了床上,其他地方不可能藏人,才退了出来并关上门。
吕成邈和花富贵谢睿都站在外间看着她。
唐嫃蹲在地上,哭得不能自已。
谢睿刚迈出一条腿,花富贵就抢先一步,跑到唐嫃身边。
他刚接到消息得知吕成邈配合主子搞出的这一茬,并且在回京的第一时间就被三小姐得知时,就在恭王府气得跳脚,并咒骂了吕成邈和曹闪的祖宗十八代。
后来过来之后瞧见三小姐的惨样,他就是想告诉三小姐真相也不敢开口。
三小姐得知真相后反应激烈倒是好说,哪怕打杀几个出出气也没什么,至少三小姐不用夙夜忧患日渐消瘦。
花富贵主要是担心坏了太子殿下和主子的筹谋。
毕竟他们这些做奴才做属下的,也不知道主子们具体在筹谋什么,就怕漏了一丝破绽导致全盘皆输。
那是他们万死也担不起的。
“三小姐别哭别哭,都是老奴不好,是老奴不中用,让三小姐担心了那么久,吃了那么大的苦头……”
花富贵心疼自责得跪在地上抱着唐嫃一块哭。
谢睿更是手足无措心慌气短,完全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吕成邈缩在那儿,决定等三小姐哭完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