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到新生光子到齐，青石板上亮起一片青光，上面布满了密密麻麻的符文，新生光子连同统领一并消失在这里，只剩下两列执法者。

“回城！”

李心一声令下，两列执法者步伐统一，回到了城中，至此，一块巨石板落下，城门紧闭。

无之界，无妄海旁。

乾能双手沾满黑色的鲜血，撑着膝盖坐在一块礁石上，大口喘着粗气，前方则有几具高达十余米的巨型鱼人尸体躺在哪里，胸口处黑血如泉水般涓涓流淌了一地，顺着石缝汇入无妄海。

而无妄海则是漆黑如墨，里面混杂着难以言明的恶臭。

“可惜了！”乾能叹了口气，这几头鱼人都达到了蜕凡境界，有一头还是蜕凡大圆满，体内已经没有暗源血精了，而暗源能量也在其死亡的一瞬间消散，回归到了天地间。

而带新生光子试炼时是不能带除武器外的任何秘宝的，故此，纳灵器也没能带着。

略作休息，他以手化刀，从一头鱼人身上取出了数十片骨头，一一陈列在地上，并取出两片，弄成了三十个巴掌大的小牌子，凭记忆，在上面刻上了名字。

凌破，王孟，……，……

将这些牌子做好后，他放进了上身的衣兜里，接着挑出七片质地，强韧度，光泽都较好的骨片，打磨成了一柄柄长刀，其上反射的光印在了乾能脸上，有着莫名的伤感。

“不知道还有几个，能活着到这里。”

嗖！嗖！嗖！

几道青光闪现，有五道身影出现在这里，起初都很迷茫，在见到面前的乾能后眼前一亮，对他行礼。

“统领大人！”

“嗯！”乾能点点头，将骨片打磨成的长刀递了过去，足足有两米长。

他很满意，六分之一的存活率虽然不算高，但也绝对不低，往届有统领来到这里成了光杆司令的可并不是没有。

接着他来到海边的断崖上，从上衣兜中摸索出小牌子，挖了二十五个小坑埋了下去，只露出一截在上面。

“大人，这上面怎么还有我！”凌破怪叫道，指着乾能手上的牌子，很膈应，就差抢过来了。

这可是墓碑啊，给死人用的东西用到了活人身上，怎么想都让人浑身不自在，觉得不舒服。

但乾能没理会他，将二十五个小牌子全部埋好后，他以一种极其怪异的姿势动作，跳了个舞，看上去像是某种仪式。

完毕后，他回过头，拿着仅剩的五张小牌子对着几人说道。

“我每人都做了个，现在没死，并不代表可以一直活下去，只是时间长短的问题。”语罢，他便不再说话，离开了这里，身后的五人跟在身后，谁也不敢上前搭讪，只得小声在他身后嘀咕，进行交流。

“嘿！这位朋友，你叫什么名字。”一旁，一名黑的发亮，像个瘦猴子般的光子凑到了凌破身旁，张嘴一笑，露出一排光洁白亮的牙齿。

“凌破！”凌破头也不回，甩出两个字。

“嘿嘿！我叫欧尼博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