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揉面的大婶不悦嘀咕几句,翠玉姑娘监工便好好监工,不搭把手也就罢了,别在这指手画脚。这后厨之事,后院要是能耐,后院来。
那翠玉环顾四周,不悦望来的目光,趾高气扬,道。
“都瞪什么瞪?怎么?都不服气?我可是奉命前来监督王妃的。谁要是敢同我翠玉反抗,那边是同我家小姐过不去,同我家小姐过不去,就是同慕容家过不去!惹了我慕容府,给你们十条贱命都不够死!”
话音刚落,便是被一盆脏水泼来,当即成了落汤鸡。翠玉恼羞成怒,瞪着那因失手,而一脸惊慌失措,惊恐歉疚的小斯。
嚷嚷着要给人一顿教训。
这时,焱王妃却是艰难的又从鸡笼抓出一只鸡,拎着胡乱扑腾的鸡,走来,翠玉跟前。
手起刀落,割颈放血,手一抖,鸡一扔,刀不慎一甩,一声惊呼,溅得那一旁的翠玉满身的血,刀嗖地一声,径直插在地上,离那翠玉的绣花鞋咫尺之距,要是再偏离几公分,那翠玉的脚拇指,准得给切没了。
青娟:“……”
厨房:“……”
翠玉当即吓得花容失色,愣怔原地,惊恐尖叫。
一厨房的人,顿时憋笑,窃窃私语,指指点点。
翠玉面色霎时难看,恼羞成怒,跌跌撞撞,怒气冲冲离开,“好,你们都能耐,胆肥了。都给我等着!”
那翠玉怒气冲冲而去,后厨之人不免担忧,唯恐那慕容夫人借题发挥。却是等了许久,也不见人来。
眼瞅快到传各院午膳时辰,青娟却是心下担忧起来。
唯恐后院故技重施,以中毒为由,陷害自家小姐。后院膳食皆由厨房所办,小姐如今又在此处当差,各院的膳食,又不可能一一盯着。
果不其然,这才没到半日,便得知,那慕容夫人尚未出手,倒是那锦音阁的玉苓容夫人,说是中毒了。
那一名婢女说是,小姐白日就只吃了一碗银耳莲子羹。
而这食物,婢女说是,白日熬粥之时,有厨子亲眼见王妃在周围。
青娟面色难看,此事分明是栽赃嫁祸。小姐,是冤枉的。
厨房中人,不免对王妃几分同情。那玉夫人,乃是当朝皇贵妃侄女。
皇贵妃宠这侄女得很,这人入府多月来,也不见有人敢去挑衅。毕竟,皇贵妃在后宫的手段,皆是颇有耳闻。
阙玥莞尔,安抚青娟无碍,自个随同面瘫侍卫清明,往锦音阁而去。
此时,锦音阁内已经乱作了一团,婢女婆子惶恐的跪了一地,同那玉苓容关系好的几位院主小姐,也是赶忙来了锦音阁,照顾人。
府里的医侍扎堆在床榻前,艰难的讨论着所能想到的方子。
北辰焱珏面无表情的坐在床侧。
床榻之上,玉苓容痛苦的蜷缩着身子,端手按着下腹呜呜的哽咽抽噎着,疼得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额头渗满的汗珠,叫嚣着她难以承受的疼痛。
“一群废物,连个方子都拿不出来,本王养你们何用!”
北辰焱珏冷睨了下手的御医一眼,三个须发皆白的老者立马吓出一头冷汗。
阙玥才到门前,闻声挑唇,款步走了进去。
莞尔,嫣然一笑,“王爷寻妾身?”
床上的玉苓容哎呦哎呦的痛苦叫了几声,瞥见阙玥进来,忽然怨毒的指着她叫骂起来。
“就是这个贱蹄子!王爷可要给苓容做主啊!呜呜,苓容好痛,呜呜!臣妾的命好苦啊!”
“妹妹你快先躺好。不可动怒。”
床前的裴夫人赶忙,将激动不已的人一番安抚。愈是安抚,哭喊的愈发厉害。
北辰焱珏威慑的瞥了有些瑟缩的御医一眼,
冷睨着那踏门而入,冷眼旁观,一身粗布麻衣的阙玥,“你可有什么要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