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点,大师兄喊你。”白晓舒半响不情愿地说出来意。
臻芫翻了翻白眼,早说不就好了,人类就是麻烦。
跟着她再一次来到霄青峰,臻芫有种说不出来的感觉。
她走上阶梯,“顾靖之他不面壁思过了吗?”臻芫淡定地探听情况。
只有树叶“飒飒”作响。
“好吧,那就是没有咯?那他伤好了吗?”臻芫一次性踏了好几节台阶,继续问。
白晓舒还是不说话,但走的越来越快。
“好吧好吧,看来没有恢复,唉!你走慢点啊!”
白晓舒爱理不理的态度导致本来要一刻钟的路,半刻钟就到了。
白晓舒停在门口,看着臻芫进去,脑中不经回想起当时情景。
那日,她拿着瓷瓶,交给大师兄。
同她一起的一个同门好友,硬是说这是她努力向师尊求来的丹药,极为罕见。
本来大师兄听见,愣了一秒,而后竟是对她微微笑了笑,表示感谢。
这是大师兄第一次对她笑。
但当他打开瓷瓶,立刻就皱起眉头,问了句:“这是血?”
她也不知道,只好尴尬点头。
然等他喝下去之后,脸色就冷下来了,表情越发的冷漠,他只问了句:“为何骗我?”
好友不知缘故,但她心里很是清楚,因为这是臻芫给的,不是她给的,但是,她……
白晓舒闭了闭眼,就因为自己一时的贪念和虚荣,大师兄对她和臻芫对待更加不同。
这一切,都是臻芫的错。
站在门外的白晓舒心理扭曲,臻芫走进屋内,只扫了一眼就知道顾靖之恢复了。
“你怎么恢复了不说呀?”她随意往地上一坐,多看了几眼顾靖之,这人的气场居然比起之前更加厉害了。
“不必。”顾靖之睁开眼睛,但仍然是打坐的姿势。
“你找我做什么?我现在自己的事都忙不过来!”臻芫托着下巴叹口气,眼前突然出现一只手,手中有一枚玉简。
她看向顾靖之,后者开口:“近来时常感到心烦意乱,猜想与你之血有关,因此隐约可知晓你的苦恼。”
她猛地站起来,大叫一声,“什么!你能偷窥我的心思!?”
“安静,”他垂眸,“偶尔可以,你想要的补救方法,就在玉简里。”
臻芫看着他的手一直伸着,手掌宽大有茧,一看就是常年练剑,玉简就在之上,等她拿取。
迟疑了一会,最终还是决定伸出手,握紧玉简,干巴巴地说了句:“谢谢啊。”
他收回手,闭起眼睛,意思是你可以走了。
臻芫转身走了两步,咬咬牙,掏出一个瓷瓶,再次灌满自己的血,放在他身侧,转身走了。
她走后不久,顾靖之睁开眼,拿起瓷瓶,神情难辨。
白晓舒等在外头,看见臻芫出来了,眼睛扫了她一遍,没发现什么问题,开口问道:“大师兄和你说什么了?”
臻芫朝着她笑了笑,“不告诉你。”
我气死你。
白晓舒神色扭曲地看着她走掉,站在原地让风吹了很久,最后看了一眼身后的屋子,才面色平静地离开。